閃爍著血光的靈陣,散發著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仿佛集聚了上百人乃至上千人的精血在此,無比詭異。
而那名神秘之人正站在血色靈陣的中央,口中還不斷吟唱著難以意會的古語,在他吟唱的同時,自他身上,不斷散發著一絲絲的道韻,但卻又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奇異之感。
這種道韻仿佛與這個世界的道韻格格不入,它給人一種壓抑,陰沉之感,其內所蘊含的能量,也極其恐怖!
血色靈陣隨著吟唱的結束,也凝結完畢。神秘之人手中印法一結,伴隨著空氣中靈氣的一股轟隆隆的躁動,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如同屏障般將整個村莊給籠罩起來,仿佛是不想讓此地發生的一切泄露出去。
這時,血色靈陣中央的地麵卻突然龜裂,伴隨著一聲巨響,碎裂出一個空洞來,一陣狂風自洞內吹出,猶如鬼哭狼嚎般,嘶啞刺耳,隨後隻見一個婦人以及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從空洞內飛了出來。
而神秘之人嘴中默念法訣,他整個人仿佛收到某種神秘之力的牽引般,也騰空而起,手形五指握爪,憑空抓取向後一扯,而婦女及少年直接朝著他飛來。
隨後,婦女以及少年漂浮在神秘之人的身旁,神秘之人背對著月光,黑蒙蒙的臉上無法看出他的情緒波動,而他忽然說出一句詭異的話來。
“該來了!”聲音低沉而又嘶啞,但語氣中儘是狂熱之感,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之感,仿佛是一種病態的狂熱!
而此時那幾位老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籠罩在布衣下乾枯的身軀突然發生異變,隻見他們的脊骨開始變得起伏不定,仿佛要破體而出,他們的額頭兩側也突現兩個鼓包,仿佛有某種尖銳的物體在鼓包內孕育。
老人們痛苦的嚎叫出聲,一根根骨刺從他們的脊骨拔起,額頭上的鼓包中的物體也破露出來,赫然是兩根骨角,尖角上鋒利無比,在月華的照耀下,閃射著耀白的光芒。
他們乾枯的身軀也變得飽滿起來,血氣憑空出現般,不再顯得死氣沉沉,而是血腥詭異無比,身軀迅速膨脹,將他們的衣物撐爆開來。
最後,他們化作一個個骨刺而又醜陋怪物,龐大而又怪異的身軀,他們的眼眸儘是野獸的狂野之色,猶如血日一般,他們完成異變的同時,也狂暴地吼出聲來,響徹雲霄。
而此時,巨大的吼聲已然將禹柒夏從修煉中拉回現實,這使得他有些懵圈。
“怎麼回事?”禹柒夏從床榻下來,走到床邊,在窗紙上打出一個洞,往外看了看,而後他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很好!”目睹這一切的神秘之人也滿意笑了起來,隨後隻見他將目光投向村莊之外,不少手掌破土而出,緊接著,一個個雙眼緊閉,麵容蒼白的人從土裡爬了出來,如同僵屍一般,慢慢僵硬地跳了過來,場麵極其詭異。
而禹柒夏所處的房屋也是處於村莊外圍,而他被這一番景象給嚇住了,一個個死人泥土裡鑽了出來,正僵硬地朝著村莊跳躍過來,數量之多,黑壓壓的一片,仿佛有幾百人,而且他們身上的服飾幾乎與那幾位老人都是相仿的。
“他們是這個村莊的村民!”禹柒夏極其震動,滿臉的不可思議以及恐懼,即使恐懼,但還是依然憤怒道,“為什麼!是誰要殺這些村民!”
此刻的他雖然驚駭於眼前的一片景象,但內心中更多的卻是憤怒,他憤恨做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些無辜的村民!
“小子,這些人並不是死人。”吞噬突然漠然道,“他們隻不過是受彆人的控製罷了,他們自己把自己埋進土裡的。”
“你閱覽過那麼多的書籍,你也應該知道五行吧?”
“嗯,五行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且每種元素都與其他元素有對應關係。”禹柒夏恢複一下心情後,想了想,回憶了古籍中對於五行的記載。
“不錯。”吞噬點頭,隨即又道,“五行中有相克與相生的兩種說法,你可知道?”
禹柒夏聞言,根據腦海中的回憶,便道:“老大你說的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這五種相生關係以及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又五種相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