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一絲絲金輝擠入羽淑瑤房屋的窗子內,灑在每個人的臉上,鍍上一層層金華,光耀無比。
“已經到早上了?”眾人感受這撒在臉上的溫熱,驚疑地望向窗外。
禹柒夏編造故事太吊人胃口了,他們講了一個夜晚,每個人都聽得入了迷,渾然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不曾想現在已經是早晨了,而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意猶未儘之意。
隨後,羽淑瑤便讓丫鬟們去準備早膳,編造了一個夜晚的故事,禹柒夏的大腦實際是十分疲憊的,腦力活動過量,以至於吃早膳的時候基本上是狼吞虎咽,看得其他人都為之汗顏。
“柒兒,慢點吃,小心噎著。”羽淑瑤放下手中碗筷,欣慰地看著禹柒夏,你二娘他們還在呢。”隨後,曦月與羽淑瑤相視一笑。
“唔……好……唔……哈唔……我知道啦。”禹柒夏邊吃邊說道。
早膳過後,禹柒夏捧著自己鼓鼓的肚皮出了羽淑瑤的院落,告彆羽淑瑤四人後,便來到安伯的院子。
“安伯?”禹柒夏敲了敲安伯的房門,輕聲道。
但屋內毫無半點動靜,寂靜無聲。
“奇怪,大早上的,安伯去哪裡了?”禹柒夏撓了撓頭,隨後又自喃自語道,“算了,可能安伯他老人家有事吧。”說著,他離開了此地,便前往了袁老的院落。
與此同時,在古道宗後山深處。
在一片翠綠的草地上,站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的氣息跟上次禹柒夏碰到的異神教陳教使的氣息相近,而其中一人,若是禹柒夏在此,肯定會大為震驚。
那人,竟是安伯!
“陳玄安,你想好沒有,寒教使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那異神教教徒不耐煩地道。
“再給我一點時間,畢竟……”安伯糾結道,現在他的內心十分煎熬,仿佛受到十八層地獄般的折磨般。
“不可能!”那教徒語氣惡劣地拒絕了安伯,“你隻是寒教使所安排在羽淑瑤身邊的棋子罷了,之前教使大人給你時間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但是現在由不得你拒絕了!”
“我明白,但是……”安伯還是想爭取一些時間,畢竟他陪伴了禹柒夏與羽淑瑤將近十六年之久,而他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之人,他早已把禹柒夏當做自己的孫子,把羽淑瑤當做自己的女兒。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人奸笑一聲後,表情變得怪異起來,道,“但是你彆忘了,那小子體內的毒可是你下的!而且,你還下了將近十六年!你彆告訴我,你下毒還下出了感情!”
安伯一聽,猶如枯槁般的身軀猛地一震,臉上如同小蟲般的皺紋扭了扭,隨後便苦笑妥協道:“好吧……那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我的女兒還有孫子。”
安伯原來也是有著家室的,更有著一個女兒,但他的女兒卻愛上了異神教教徒,隨後便懷有身孕,之後便跟隨那名教徒加入了異神教,安伯的道侶也因此追入異神教,在裡麵大開殺戒,但最終因體力不支而慘遭毒手,殞落其內。
而安伯的女兒和孫子也因此而被抓住,那男人為了保護她們娘倆,被異神教教徒集眾殺死,而安伯也因此受到威脅,從而加入異神教,被寒教使派來做羽淑瑤身邊的棋子。
那教徒一聽,臉色變得有些微妙,但還是快速恢複過來笑道:“隻要你完成了寒教使的任務,我們就把他們帶給你,讓你們一家人團聚的。”
“………”一聽到這個條件後,安伯有些遲疑了,畢竟一邊是陪伴了將近十六年之久的羽淑瑤、禹柒夏二人,一邊是自己至親的女兒和孫子,權衡過後,安伯痛苦地下了決定。
“那好,我答應你們,記住你們的諾言!”安伯說道,“隻要我達到了你們的目的,你們就讓我見到我的女兒還有我的孫子,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說著,安伯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渾蒙的眼眸中多出一絲瘋狂。
教徒看著安伯眼中那深邃而又略帶瘋狂的漩渦,他咽了咽口水,冷汗從額頭泌出,若無其事地假笑道:“當然了,我們異神教說話算話!”
得到他的保證後,安伯冷漠地望了他一眼,直接身形一閃,離開了此地。
“唔……”教徒見安伯走遠後,深深呼出一口氣,心中的壓抑終於散去,就在剛才,他背後冷汗儘,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就架著死神之鐮,離死神隻差一步之遙。
“那陳玄安太可怕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還是趕快回去複命吧!”那教徒暗自點頭後,便也離開了此地。
……
羽淑瑤的院落。
安伯正滿臉愁容地走進羽淑瑤的院落,正巧碰上昨日給禹柒夏開門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