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葉墨趔趔趄趄地站起身來,此時的他披頭散發,隨風飛舞,狼狽無比,渾然沒有之前的儒雅之氣,倒像個落魄的流浪漢一般。
他雙目中血絲滿布,死死地盯著禹柒夏,語氣凶狠地逼問禹柒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一個破凡境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剛才感受到的力道,就算是他也勉強在全盛時期才能達到。但是,剛才的他明顯輕視了禹柒夏,並沒有使出應有的力氣,才導致自己被禹柒夏掃飛。
可就算是他用儘全身力氣來抵禦禹柒夏的橫掃,那麼之後又該怎麼辦,他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已經開始重視禹柒夏了。
“我就是天宇啊。”禹柒夏將長槍背負身後,人畜無害地笑道。
“天宇,你很好!我決定,不再遵守諾言了。”葉墨殘忍地一笑,眼中儘是癲狂。
一股股驚人的氣息自他的丹田中流落出來,兩大真宮轟然飛出,沒有其他招式,就隻有兩大宮殿野蠻地衝撞而去,刮過一道勁風,猛地吹向禹柒夏,期間兩大真宮合一,化作氣勢更為磅礴,更為巍峨的宮殿鎮壓而去。
葉墨相信自己的真宮堅若磐石,任憑天宇力大無窮,在沒有任何逆天術法的幫助下,也無法將他的真宮擊破。
“嗯……”禹柒夏沒能想到眼前背負盛名的葉墨居然出爾反爾,但是他渾然不懼,因為他還可再釋放出金鵬飛羽去破開真宮的攻勢,代價也隻是失去一柄九紋靈器長槍罷了。
而金鵬振翅相對於金鵬飛羽來說,沒有了黑龍的加持,攻勢便沒有那麼淩厲了,無法很好地達到直接攻破真宮的效果,所以他果斷釋放出簡化後的金鵬飛羽。
禹柒夏將槍身一抖,銀色的銘紋不斷流動,迅速地彙聚在槍尖,形成一道耀眼的金光,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仿佛其中囚禁著一隻金翅大鵬鳥,發出凜冽的嘶鳴,讓人感覺隻要將其放出,便可上撕九霄,下鎮九幽。
威能不斷在增大,給長槍的負重也不斷在增大,槍身已經開始出現裂痕。
此時,禹柒夏在感受著自己長槍的變化,一聲聲嗚咽聲在他耳畔繚繞,好像是從長槍上發出來的。
它似乎是在悲鳴,憤恨,它在抱怨為什麼禹柒夏要折磨它,讓它去承受它無法承受的威壓與痛苦!
禹柒夏眉頭直皺,他閉上雙眼,開始放開心靈,傾聽長槍的哭訴與報怨,他的心神在這一刻融入了進去,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凍結,不再流逝。
而葉墨感受著這道氣息,臉色有些動容,他的心在猛然跳動,隨著金光的閃爍,但他假裝鎮定,怒斥一聲:“雕蟲小技,你還是給我下去吧!”接著,灰色龍影破體而出,在他身後盤踞,散發著飄渺的龍威,覆蓋全場。
禹柒夏不聞所言,聽了長槍的哭訴,此刻他已經全身心都融入了長槍之中,心中逐漸彙聚成了一顆胎種!有了一種感悟!
長槍,何為長槍?它是一種兵器?亦或者是殺人利器,又或者是救人寶器?它有生命嗎?它沒有生命嗎?
……
一個個問題在禹柒夏心頭中回蕩,不斷在詢問他的內心。
突然,他猛地睜眼,眼中儘是光明。
他想明白了!
“我是槍者,長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它是有生命的,是我選擇了它,也亦或者是它選擇了我。”
“它給了我一種依靠,我也給了它存在的理由!”
在那一刻,槍身上的裂痕已然逐漸複原,散發著令人驚歎的生氣,那是禹柒夏的生命氣息,他的臍下兩寸處的壽域在閃著翠綠的光芒,照耀在長槍之上。
“我感受到了,你的疼痛,對不起!”禹柒夏撫摸著還沒有散去的裂痕,內心悲痛道,隨後他眼神充滿了堅定,“今後,長槍,與我共存!槍在人在,槍亡人亡!”
緊接著,一股衝天的戰意自禹柒夏身體迸發而出,簡直是要衝破九霄般的淩厲,仔細感受,那是極儘的槍意!
“我靠,天宇這小子,可真是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啊!”袁老神色激動地看著台上的禹柒夏,激動得罵了臟話,他手中死死地掐著木椅的把手,隻見木椅砰的一聲,瞬間四分五裂。
“隻不過,他那道槍法的品階太過於珍貴了的,就連我宗都不曾擁有,這小子日後絕對會因此引來殺身之禍!”袁老的眼中儘是擔憂之色,他擔心禹柒夏會因此而殞落。
其他長老聽到袁老的話後,也不禁點頭讚同,沒想到禹柒夏居然擁有此等高級的槍法。
“要不,之後我們去找天宇要回這道槍法,也算是為我宗做了貢獻。”這時便有長老提議道。
“不可,這乃是弟子他們自己的機緣,若是如此強人所難,未免不會寒了其他弟子的心。”袁老二話沒說,直接將其反駁回去,扼殺了這個長老的念頭。
“袁長老說的是。”那長老一想,也感覺在理,便不再提及此事,隨後又專心於接下來的進展。
“不,不可能!”此時葉墨死死地盯著禹柒夏,他的心神因此而動搖,背後的龍影也因此不斷在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