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古道宗大殿內。
禹符正神色陰沉地坐在宗主之座上,他的眼眸閃爍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寒光。
洛水以及煙寒寒分彆坐在他的兩側,一臉失落地看著台階下之人。
台階之下,羽淑瑤的屍體正躺在一副擔架之上,其上還蓋著一層白布,在她的旁邊,還跪著麵無血色而又驚慌失措的溪月。
“安伯,把你所看見的一切如實說出……”禹符壓製住內心中的憤怒以及苦痛,聲音低沉地說道,其內夾雜的殺意有些淩冽。
“是,宗主大人。”站在溪月一旁的安伯走了出來說道,“今日,四夫人原本想要邀請二夫人共進晚膳。”
“可誰知,當老奴進入四夫人的院子,想要告訴夫人們晚膳已經準備妥當,叫他們去用膳時,隻見四夫人的屍體正坐在紫檀木椅上,而二夫人卻一臉驚慌地看著老奴!”
“老奴都沒想到啊!”安伯一步一步逼近溪月,聲音仿佛洪鐘一般沉悶渾厚,“二夫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居然結果了四夫人的性命,為什麼啊,二夫人……”安伯他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眼淚都流了下來,這使得禹符更加信服安伯的說法。
“二妹,沒想到你居然……唉,算姐姐我看錯了你了……”洛水此時也輕啟朱唇,幾滴淚水也從她的眼角擠了出來,她稍稍用手帕抹了抹,悲痛道,“可憐了我的四妹啊……”
“二姐,難道你之前每日陪同四妹都隻是裝裝樣子,好讓老爺知道你是一個文雅賢惠,能與姐妹友好共處的人嗎?”煙寒寒此時也尖酸刻薄地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溪月的嘴唇微微顫抖,她猛地搖頭,“老爺,你要相信我,四妹在我來到之前就已經死了……我是被冤枉的……”說著,一顆顆大大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
“噢?”禹符輕歎一聲,隨後便站起身來,走下來宗主之座,“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就讓我看看淑瑤究竟是怎麼死的。”
“來人,叫丘長老來大殿!讓他速速趕到!”禹符目光如電,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溪月。
不一會兒,一個滿頭是汗的長老從殿外衝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宗……宗主,有……有何事……需要老夫做的……”
“去,看看四夫人究竟是怎麼死的?”禹符目光並未轉移,依然死死地望著溪月。
“什麼,四夫人死了?”丘長老一聽,頓時嚇了一跳,驚呼一聲。
“要你去就去,彆那麼多廢話!”從禹符身上爆開一股凶猛的氣勢,席卷整個殿內,眾人皆為之變色。
“是是是……”丘長老也不敢再多言語,立馬走上前來查看羽淑瑤的死因。
時間仿佛是凝結了一般,流動的竟如此緩慢,每個人都十分的煎熬,在等待丘長老檢查死因的這一段時間內,每個人在禹符的威壓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終於,丘長老站起身來,與禹符說道:“宗主,四夫人的死是由於一道武技突然湧入體內,而夫人死前也並未做過多的抵抗,任由這道武技肆意在她體內破壞,最終體內結構過多地損壞,導致體內大出血而亡……”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瞟了瞟溪月幾眼。
“究竟是什麼武技!”禹符頭也不轉,冷漠地說道。
“若老夫沒猜錯的話,便是二夫人的紫焰掌!”丘長老緩緩說道。
聽到丘長老如此一說後,溪月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後便震驚道:“怎麼可能……”
“你聽到了?殺害淑瑤的,是你的武技!”禹符聲如洪鐘,不斷撞擊在溪月的心神上,“並且,淑瑤死前並沒有反抗,若不是親朋好友下手,她怎麼會不反抗!所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羽淑瑤也不曾想到,自己對安伯的不反抗,竟是對溪月的殘忍,這也更加佐證了溪月便是殘害羽淑瑤的凶手。
溪月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臉色也隨之而變:“老爺,真的不是臣妾乾的,請您相信臣妾……”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禹符搖了搖頭,苦痛地說道,“來人,把二夫人押入地牢!”
此時,禹恒以及溪璿也聽說了自己母親的事情,來到了大殿內。
“我看誰敢動我娘!”禹恒大吼一聲,從殿外飛來,護在了溪月身前。
“恒兒讓開,現在不是你胡鬨的時候!”禹符神色威嚴道。
“爹,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娘怎麼可能會殺害四娘呢……”禹恒看著禹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