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清晨,一束金光從窗外穿了進來,照在了禹柒夏的臉龐上,他似乎感受到臉頰上的一絲絲溫熱,眼皮動了動後,隨即便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啊?”他坐起身來,迷迷糊糊地環顧周圍的一切,“這不是我的房間嗎?”旋即,他站起身來,走到茶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昨日應該是太累了,居然一回到家就睡下了,夢裡居然夢見娘親逝世了,我真的是太不孝了……”禹柒夏安慰著自己,這隻是一場夢。
過了一會兒,他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來到羽淑瑤的院子,大廳內的靈柩早已不見,這使他更為相信自己昨日真的是在做夢。
“我就說嘛,娘親怎麼可能就逝世了。”他微微一笑道,便走了進去,“娘,您在乾嘛啊?”
但屋內並沒有人回應他,貌似整個院落的人都走光了,空蕩蕩的,就剩他一人留在此地。
“奇怪,娘去哪了?”禹柒夏搜尋整個院落,發現院落內一個人影都沒有,“莫不是去二娘家中做客了,趕過去看看。”說著,便離開了。
來到溪月的院落門前,他叩了叩門環,門內傳來一聲丫鬟的聲音:“誰啊?”
之後,大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一個丫鬟從裡邊伸出個腦袋來問道:“請問您找誰?”
“我找你們家少爺禹恒,他在嗎?”
“噢,少爺跟小姐一大早上就出去了,貌似是去上墳了。”丫鬟如實地說道。
“給誰?”禹柒夏一聽,心中猛地一顫,有些驚恐地問道。
“應該是宗主大人的四夫人吧,我家夫人因殺害四夫人,被宗主關押起來了,但夫人跟四夫人的關係那麼好,我相信夫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應該是被人陷害了……”
禹柒夏一聽,便猛地轉身離去,用儘全身力氣,瘋了一般跑向古道宗的墓地。
當他到達那裡時,隻見禹恒以及溪璿,還有安伯等一眾丫鬟在那裡燒著紙錢。
安伯也注意到了禹柒夏,便站起身來道:“少爺,您醒了?孝衣老奴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說著,便從一旁拿出一件孝衣,給禹柒夏穿上。
“阿柒……”禹恒嘴唇動了動,但並沒有說出口,他知道現在他們家對禹柒夏有愧,所以也不敢多多妄言。
禹柒夏並沒有說話,他噗通一聲跪在了羽淑瑤的墓碑前,猛地磕頭,似是在向羽淑瑤認錯。
“娘,請您原諒孩兒不孝……”他一邊磕著頭,一邊流著淚,痛苦地說道。
眾人就這樣一直看著禹柒夏在那裡磕頭,待得他磕了九九八十一個響頭之後,他跪立身來,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儘堅定以及憤怒。
“娘,您放心,孩兒我發誓,一定找出殺害你的凶手,也為四娘討回公道!”禹柒夏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其實他根本不相信溪月會殺害羽淑瑤,因為她完全沒有殺人的理由。
“阿柒,你真的相信我們嗎?”禹恒以及溪璿一聽,便很是激動地問道。
“阿恒,璿姐,我知道,你們的娘親絕對是被陷害的!我不會遷怒於你們,我一定要找到幕後的黑手,將其項上人頭,來祭拜娘親在天之靈!”
“少爺……”安伯一聽,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失落,隨後他內心突然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待得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眾人便打道回府,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
禹柒夏也獨自回到自己房間,隨後安伯也走了進來。
但他突然跪在了禹柒夏的身前,這使得禹柒夏有些手足無措,急忙扶起他道:“安伯,您老怎麼了?還快快請起。”
“少爺,夫人是我殺害的……”安伯低下頭來,顫抖地說道。
“安伯,您怎麼犯糊塗了,您先起來。”禹柒夏一聽,有些不相信安伯的話。
“少爺,您先聽老奴說完,好嗎?”
“好,安伯您說。”禹柒夏斟酌一番後,便道。
接下來,安伯便把所有一切事情全都告知給了禹柒夏,聽得他大為震驚,拳頭也不由自主地緊握,關節發出嘎吱的響聲。
他沒想到安伯居然也有家室,有著一個女兒和孫子,那異神教居然借此威脅安伯,讓他殺害了自己母親,並且陷害了四娘,這便使得禹柒夏心中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