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柒夏內心一驚,暗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此地與她們戰鬥!”想著,他趕忙收起煙寒寒與洛水的人頭,他還沒有那這兩顆人頭去祭拜他娘,所以他還不能交出去。
隻見禹符從天而降,看見躺在血泊之中的兩具無頭屍體,他冷眸如電,臉色陰沉地看著禹柒夏,此時的他怒意盎然,大喝道:“你個逆子,瞧瞧你看的好事!”
禹柒夏頭也不轉,徑直跑開了,根本不願與禹符解釋什麼,他隻想趕緊逃離此地,雖說他是為母報仇,但在禹符眼裡卻是大逆不道之事,這麼做隻等於背叛宗門!所以他在古道宗再無立足之地!
“老大,你上次那個隱身的陣法能不能施加在我身上?”禹柒夏此時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與吞噬商量道。
“陣法不行,但石符卻可以,但上次那座洞府之中卻沒有這種石符!”吞噬搖頭道,“你呆在原地不動,本大爺才能布下那道陣法。”
“該死,還是先跑到禹符的視野死角再借助這個隱身陣法吧!”禹柒夏暗罵一聲。
“逆子,不乖乖認錯,還想跑!”禹符眼色一冷,猛然提速,化作一道閃電追了上去。
但他卻沒想到禹柒夏的速度居然差不多一樣快速,距離隻是以一種極其微妙的變化在縮進罷了。
就這樣,二人在林間不斷奔跑著,一人逃,一人追,一時間兩人相互牽製,難分勝負。
“所有長老,全都給我來到古道宗後山,一齊捉拿叛宗弟子禹柒夏,不得有誤,違者殺無赦!”禹符一邊追著,一邊拿出宗主令牌,與各大長老聯係,讓他們一齊捉拿禹柒夏。
各大長老收到命令之後,便也不敢擱置,立馬放下手中之事,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後山奔來。
“可惡,根本甩不開他!”禹柒夏回頭望了望,發現禹符的距離與他在不斷縮進,他此時很是焦急。
就這樣,禹柒夏逃著逃著,突然發現自己周圍又多出了好多道古道境的氣息,這使得他內心不禁多出一絲絕望之意。
“為了抓我,居然動用了那麼多長老!禹符你好手段!”禹柒夏朝著身後的禹符大喊一聲,借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逆子,你若是乖乖回頭,我保證會從輕處理你!”在追逐禹柒夏的這段時間內,他從這些現象中禹柒夏的潛力,完全可能成為下一代古道宗宗主!所以,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將禹柒夏趕儘殺絕!
“放屁!我不需要你的饒恕!”禹柒夏十分硬氣,他根本不願意相信禹符。
過了一刻鐘,禹柒夏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後山的儘頭,前方已經沒有了路,隻有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又是一處懸崖!
禹柒夏跑到懸崖之上,他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望著趕到這裡的禹符以及緊接而來的各大長老。
“逆子,你已經走投無路了,快快隨我去領刑法堂去領罰,承認錯誤!”禹符冷聲道。
禹柒夏臉色完全透露出一股寧死不屈之意,他喚出黑龍,一道黑光驀然閃耀著眾人的雙眼,伴隨著驚天龍吟,隨後黑龍出現在他手中。
禹符與諸位長老再睜開眼時,目光全都彙聚在他手中的那柄黑龍槍。
禹符眼睛微眯,他感受到了從黑龍傳來的陣陣威壓以及道韻,他內心中突然多了一絲貪婪。
“逆子,你從哪來的法器?”禹符大吼一聲問道。
“關你屁事!”禹柒夏罵道,根本不願意給禹符一個麵子,仿佛他禹符的麵子根本不值錢,任意被禹柒夏丟在地下隨意踐踏般。
“我知道,你在為淑瑤的事情在怨恨我,但是罪魁禍首我已經抓出來了,也已經為淑瑤厚葬了,你為何還要這般魯莽?”禹符壓製住內心的怒意,平心靜氣道。
“嘁!”禹柒夏不屑道,“果然是一個鳥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兩個賤人跟你說的話簡直一樣!”
“你口口聲聲說已經抓出殺害我娘的凶手,但卻沒想到二娘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凶手卻是那兩個賤人!”禹柒夏怒極反笑道。
這一句句話語直擊禹符心神,使得他悄然有些動搖,隨後他辯解道:“即便是如此,你完全可以找我商量,我幫你處理此事。”
“嘁,找你處理,關鍵你會相信我?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禹符聞言,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已經沒有耐性了,他想雷厲風行處理此事,隨後便道:“柒夏,彆再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我完全可以培養你成為下一代古道宗宗主!”
“就那位置?我不稀罕。”他不屑道,隨後又冷聲道,“告訴你,禹符,既然今日我這麼做了,那麼我絕對不會後悔!”
“你……”禹符現在真的算得上是氣急攻心,隨後便不由自主地道,“好,我禹符今日與你禹柒夏斷絕父子關係,今日我便要清理門戶!”
“嗬,終於露出你那醜陋的真麵目了?”禹柒夏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要戰,那便戰!”
話音未落,隻見禹柒夏身體周身爆發出淩天的槍意,他眼神凜冽,說道:“今日這一槍,算我禹柒夏將這十六年的委屈還給你!這一切都是你禹符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