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探子來報,大宛和西羌聯軍撤兵了。
“我才不信他們能這麼乾脆的滾蛋呢,彆不是又憋著什麼壞吧?”秦深聽見消息,一臉的不相信。
陸言錚沉吟道:“讓探子繼續盯著,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也好知情。”
“將軍您就放心吧,咱們的探子都是訓練有素的,沒有您的命令,他們不會回來,肯定還會想辦法探聽更多消息。”秦深自信道。
斥候營歸他管,這點保證他還是敢下的。
隻不過陸言錚想得更多,這次雖然敵軍傷亡也不少,但他們明明都已經炸毀了城門,若是緊接著繼續來攻打,邊軍還真不一定防得住。
可他們等了幾天竟然撤兵了,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奇怪。
陸言錚回府後,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你是覺得他們有陰謀?”江沁語思索道,“其實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的糧草和水源都跟不上了?而且這次火箭筒的殺傷力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也許他們需要回去好好緩一緩?”
還彆說,她真猜著了部分原因。
幾天前的敗仗讓大宛和西羌聯軍都有了懼意,而且大宛那邊自從死了個主帥,後麵派來這個就有些小心翼翼,打仗的時候都不敢讓兵往前衝。
看到邊軍有這樣厲害的武器,大宛那邊就一直叫囂著要退兵。
西羌這邊情況也差不多,隻不過被西羌五皇子壓著,不敢明著表現出來罷了。
再加上他們如今沒有水,馬匹都殺了上千匹,喝馬血,甚至是尿,條件堪稱異常艱苦,沒有士兵願意再在這裡耽誤時間。
打又打不過,又沒吃沒喝的,不撤兵乾什麼?
西羌五皇子原本是打算找高手混進城中把江沁語抓了再繼續攻打,結果西羌的皇帝一道指令給他召回去了。
回程途中,玉含煙被留在了西羌五皇子身邊,坐著六匹馬拉的馬車中,急速往西羌而去。
“殿下,您不用著急,”玉含煙撫著五皇子的心口道,“等咱們回去做足準備,邊城必定會成為您的囊中之物。”
西羌五皇子的神色陰晴不定,過了許久才捏住玉含煙的下巴道:“把你知道關於那個女人的所有事都說出來,否則……”
“殿下,奴家與她有仇,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您大可放心。”玉含煙壯著膽子去握住西羌五皇子的手,“彆的恐怕對殿下沒什麼用處,但是,她有兩個孩子……”
聽完玉含煙的話,西羌五皇子心裡升起許多念頭,最終留下了一個。
既然打不進去,那就換個法子。
江沁語是嗎?這個女人,他要了。
……
又是三日過後,陸言錚再次收到消息,大宛和西羌聯軍拆夥,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撤兵了啊!”秦深嘖嘖稱奇,“我還以為那個什麼狗屁西羌的五皇子一定要把咱們邊城攻破才罷休呢!也不過如此。”
陸言錚瞥了他一眼,“若真的攻破了,你也沒機會在這裡說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