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伊桃,你這一處傷口,怎麼還出了兩個原因。”鐘情說完,笑著看向鐘意。
“哥,人家前夫前妻有爭執,伊桃是你研究室的研究員,也不至於做到這樣吧。”
宋伊桃扯了扯唇,知道鐘情是在幫她解圍。
於清月挑了挑眉毛,唇角的笑意逐漸落下去。
“景廷,什麼了不得的事,值得這麼大的爭執,把伊桃的胳膊弄出這麼明顯的傷。”
她明顯想借題發揮。
“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什麼大事。”
宋伊桃手指揪住袖口,希望這個話題儘快翻過去。
於清月沒再說話。
但是目光卻淡淡掃過鐘意,她聽說了黃島度假區七天情侶的事,也知道了宋伊桃加入了鐘家的實驗室。
所以隱隱有些不自在。
她是想讓謝景堂和鐘情聯姻,但是卻不想讓宋伊桃和鐘意有過於密切的聯係。
宋伊桃必須掌控在她手裡,這樣後麵股票才能順利轉到謝景堂名下。
於清月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伊桃,你吃完飯,來茶室找我。”
於清月走了沒多久,謝玉林和謝景廷就離開了餐廳。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二樓的書房。
“做空集團股價的人查到了嗎?”
“還沒有,藏的太深。”謝景廷一邊說,一邊去兜裡掏煙。
謝氏集團是在香港上市的,風風雨雨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
隻是最近針對謝氏集團的做空來的很隱蔽,數額還非常大。
幕後的人謝玉林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沒找到確切的證據前,他也不敢妄下定論。
“不過已經有了方向。”謝景廷終於把煙掏出來,拿出一根鬆鬆咬住。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謝玉林沉聲提醒他。
謝景廷準備點煙的動作一頓,把煙夾在指尖轉了兩圈。
他抬頭看向坐在小沙發上的謝玉林,他頭發上白發斑斑,已經老態儘顯。
很多時候人老不老不是因為年齡,更多是因為精氣神。
精氣神一旦泄了,人會迅速老下去。
最近一段時間,謝氏集團動蕩不斷,股價也在影響下不斷走低。
這一切好像有人在操盤一樣。
謝景廷查過香港的持股機構,才發現有人在做空股價。
“我會儘快把做空的人揪出來。”他聲音很低。
但是隱隱透著狠戾。
樓下餐廳,眾人紛紛停下了筷子。
宋伊桃準備上樓去找於清月。
在二樓走廊拐角,從書房出來的謝景廷迎麵和她撞上。
宋伊桃佯作沒看到他,準備跟他擦身而過。
謝景廷咬了咬後槽牙,拉住她的手腕。
“宋伊桃,我們談談。”
他聲音低沉,不像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樣子。
宋伊桃腳步突然多住。
以前都是她低聲下氣求他跟自己談談。
原來他也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
“好,談談股份轉讓。”宋伊桃轉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