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茜還不死心,又想往謝景廷的身前走動,她身上有傷,走路的姿勢有點彆扭。
謝景廷看著她的動作,表情幾乎冷到了極點。
雖然賀帆的話並不能證明宋茜茜一定有問題,但是她這幾次針對宋伊桃的舉動,明顯目的性很強。
一次一次消耗他的信任。
趙愛琴察覺到謝景廷情緒明顯不對,她上前兩步,猛的拉住宋茜茜。
“茜茜,時間不早了,你還有傷,先回醫院吧,咱們下次再過來。”
宋茜茜仍舊在發懵,抬頭抽抽搭搭的看著謝景廷。
“景廷,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謝景廷咬了咬後槽牙,眼睛裡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
因為剛才鐘意和鐘情在,所以於清月雖然不高興,但是情緒一直收著。
她看到宋茜茜這個樣子,突然想到之前謝景廷的媽媽把謝景廷扔到謝家時的樣子,也是這樣哭哭啼啼的看著謝玉林。
求謝玉林留下他。
她那股火氣蹭一下就點燃了。
恰好謝玉林從樓上往下走,正走到樓梯中間。
鐘意和鐘情都走了,謝景堂也不在,於清月剛才憋著的一肚子氣正沒處發。
“這兒是謝家老宅,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
她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瞥了一眼樓梯上的謝玉林。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讓家裡因為外麵的女人風雨飄搖。這男人就該死!這外麵的女人還有臉上門,擱在古代,就該沉塘了事!”
宋伊桃站在原地抿緊了唇。
在謝家寄人籬下的那些年,每次於清月這樣發火,都是因為謝景廷的親生母親。
她歇斯底裡,把貴婦應有的優雅和體麵拋之腦後,用語言當做武器傷害謝玉林,傷害謝景廷。
也傷害她自己。
每當這個時候,宋伊桃都希望自己能變得透明。
謝景廷眸色也由冷漠變得暗淡,他媽媽把他放在謝家這件事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拔不出化不掉。
就那樣紮在那。
經年累月的傷口已經沒辦法愈合,每次一扯動還是會流血。
於清月越說越激動,她走到宋茜茜跟前。
“你明知道謝景廷是宋伊桃的丈夫,還天天不要臉的在外麵招搖,是以前沒人管教的日子過慣了,回來還不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是不是?”
她氣勢足夠強,把趙愛琴嚇得一哆嗦。
“清月,不是,茜茜她和景廷不是…”
趙愛琴想解釋,但是聲音越來越小。
“不是什麼?二十年前我就見過賤人長什麼樣,二十年後,還要我看見賤人,真是眼睛都要瞎了。”
於清月咄咄逼人。
整個前廳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