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氏心思卻不在這上,聞言隻麵露歡喜:“這樣正好,既已成了枕邊人,沒事你也得吹吹枕邊風,為你父親和弟弟謀求些東西才好,你弟弟如今也沒什麼好光景,這幾日你叫女婿給他安排個肥差,不必多大的官,能撈油水就行。”
孫氏說的輕鬆不已,言語裡並非商量,而是趾高氣昂的命令,絲毫不考慮新婚的女兒同郎婿提這種功利的事,會不會傷了夫妻情分。
但蘇容嬋沒搪塞拒絕,那雙明豔的眼眸卻是望向了蘇容妘。
她唇角含笑:“好啊娘,女兒今夜就同夫君提一提。”
孫氏這下開懷了,又好一頓囑咐她守著分寸,彆丟了蘇家的人,這才終是離開。
吹枕邊風,就得在同寢的時候吹,這差事落在了蘇容妘頭上,她心中沉鬱,既是覺得此事難辦,又是抗拒晚上同裴諑邂的同塌,帶著宣穆回自己房間時,麵上仍舊凝重。
小宣穆也有自己在乎的事,一臉戒備地跟著娘親回了房間,仔仔細細看上一圈,見床榻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蟲雕鼠咬的模樣,屋頂也未曾刮風漏雨,心裡稍稍放心下來了些。
隻是回轉過身後,他突然認真道:“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瞧你走起路來都不自在。”
被兒子陡然這麼一問,蘇容妘心裡慌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少操心我,誰敢欺負了我去?”
小宣穆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懂事,蘇容妘無法解釋自己所行的**之事,隻能說了些旁的事將他糊弄過去。
晚上,裴涿邂踩著時辰入了正房,他上職很忙,來的時候都未曾留下同妻子小意溫存的時辰,隻是為了辦事而辦事。
他進屋來,灰暗的燭火叫他看不清妻子的容貌,他張開手臂,等著妻子為自己更衣。
夫妻歡情在他看來像是上職點卯般,他聲音冷的叫人生不起半分**:“褪衣安置罷。”
蘇容妘咬咬牙,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服侍他。
抬起手時,袖口的衣襟微微滑下,露出瑩潤潔白的手腕來,在本就不算亮的屋子裡格外奪目。
裴涿邂來時興致本不算大,卻在看到旖旎光景後呼吸滯了一瞬。
他覺得自己娶的這位夫人,並不似白日裡那般端莊賢良,無論昨夜還是現在,分明自己來的時候還是心緒平平,可與她站到一處,感受她的觸碰與靠近,便叫他忍不住升起些親近的**來,想要用些辦法,弄得她氣息紊亂才好。
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隻能直白地去猜疑是不是夫人用了什麼固寵的手段。
故而,他眉心微微蹙起,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你是我的正頭夫人,不必用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做派。”(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