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妘無奈靠近過去,將外袍退下,就此躺在他旁邊,隻是剛沾到床榻的一點,她整個人便被他一把撈入懷中,順帶著將被也給她蓋上,動作熟練的很。
他似是堅持的太久了,此刻雙眸已經合上,雖則還是將她緊摟著,但幾息的功夫,便已經睡了過去。
蘇容妘抬眸盯著帳頂,心緒十分複雜地歎氣一聲。
他們雖在這張床榻上親近多次,但這般老實躺在一起睡的時候也僅有一次。
那時候她疲累的很,睡過去也不曾知曉,幸好晨起時醒的比較早。
當時落荒而逃,如今卻自投羅網,腰上手臂的觸感明顯,但她卻並不害怕局促,許是因為經曆過那場火光,讓她對此刻的安靜與溫暖十分眷戀。
當初入裴府之前,她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模樣,所有的計劃與打算儘數崩壞,如同陷入泥沼之中,讓她不知該繼續掙紮,還是認命就此沉淪下去。
蘇容妘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將屋中的一切照的格外清晰。
她還有些發懵,視線隨意在屋中看了兩圈,倒是無意間落在了遠處那嫡妹留下來監視屋中的鏤空窗。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那處鏤空窗竟是被糊上了。
“在看什麼?”
裴涿邂的聲音陡然從身後響起,下一瞬他的身子便貼了上來,又攬了她一把,叫她的後背與他緊貼。
蘇容妘被他的動作驚嚇到,下意識便要掙紮,隻是臀上卻蹭到了一處灼熱,讓她頓時頭皮發麻,動也不敢動。
此刻裴涿邂暗啞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你不動,我便還能忍得住。”
蘇容妘咬了咬牙,想罵上他兩句卻又不知從何罵起,她確實不敢動,隻能任由被他摟緊,但還是不服氣,故意說上一句:“大早上的就如此,你們男子還真是都這般下流。”
她話音剛落,耳垂便被他輕咬了一下。
她此處本就敏感,這一下便好似又酥麻暖流從脖頸向下蔓延了她半個身子。
“說的像是你經過多少個男人一般。”
裴涿邂的氣息散在她耳畔,讓她的心被牽扯得狂跳起來,呼吸亦有些急促:“我知你心悅我,但也沒必要將我過去的事都不認——”
她的話沒說完,他便懲罰般地含弄上她的耳垂。
蘇容妘的瞳眸微有些發顫,因這一下的動作腦中嗡鳴,連緊貼著她身後的火熱,在此刻都帶著幾分引誘的意味。
“何必說這些詆毀自己的話?”裴涿邂似輕笑了一聲,“古有高祖景帝娶二女,我為何娶不得。”
蘇容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這般下去,直接猛地掙脫他,結果避無可避地扯到了他的傷口。
裴涿邂不由蹙眉一瞬,而後放開了她,他並不惱,反而唇角含著一抹淺淺笑意,眼看著她慌忙下了床榻。
蘇容妘下意識不敢去對上他那雙火熱的視線,隻將鞋踩上去,胡亂尋了個借口:“我、我去如廁。”
不等人反應,她直接快步出了房門。
裴涿邂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笑意更濃。
她怎得隻會這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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