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不想和他吵架,但也真是看夠他半死不活的嘴臉,好像誰欠了他似的那麼厭世。
這小子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爹媽都偏心他,他還不知足。
宋聲聲才不慣著他,什麼狗脾氣:“隨便你叫我什麼,反正以後我也不在寧城,也就不用聽你在我麵前顯擺你的臭脾氣。”
宋裴遠的眼神瞬間變了變,幽潭般的眼眸靜悄悄凝視著她,“你要去哪兒?”
宋聲聲毫不隱瞞,在他麵前臭顯擺:“我要和傅城回首都,你沒去過首都吧?離寧城十萬八千裡,以後你就算想見我,都難見到!我可是不會坐火車回來看你的。”
而且這年頭沒有正經的推薦信和介紹信。
想要出趟遠門,可沒那麼容易。
招待所都住不成,還會被公安同誌盤問身份。
宋裴遠好像一下子變得更生氣了,他甚至有些失態,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的像是在質問:“你不要我和杳杳了?!”
宋聲聲被他抓著胳膊,很不滿意。
她甩開他的手,“你和杳杳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難道我去哪兒都得帶上你們兩個嗎?”
她接著不滿的抱怨起來:“還有你弄疼我的胳膊了。”
宋裴遠說:“去那麼遠的地方,你不怕他欺負你?到時候你身邊也沒有人會為你撐腰。”
宋裴遠緊接著,望著她說:“還有,你覺得你是什麼特彆會交朋友的人嗎?沒有幾個人會喜歡你的脾氣。”
宋聲聲聽不得這樣難聽的實話。
她現在十分後悔剛剛讓宋裴遠進屋,就應該很惡毒的讓他立刻馬上就滾,最好是流落街頭。
“你以為你就有很多人喜歡你嗎?”
“我以後在首都過得好不好也不要你管。”
宋裴遠了解她的性子,決定好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既然要和傅城回首都,輕易就不會改變主意。
宋裴遠今年二十歲,還在讀高三。
之前休學了兩年,幫家裡乾農活,修房子。
不然他早就能靠鄉裡的推薦上大學了。
宋裴遠要想跟著去首都,要麼就是過去讀大學,要麼就開證明過去工作。
兩條路都不太容易。
他得認真想想怎麼辦。
“不管就不管。”
宋聲聲氣得連水都不想給他喝了。
宋裴遠有時候也會後悔從自己口中冒出來的話,傷人的、真實但是刺耳的話,本來不應該對她說。
她耳根子軟,愛聽好聽的。
但是宋裴遠就是不想說。
傅城從軍區回來,姐弟倆還在僵持。
傅城剛回來的路上就有人告訴他說,家裡來了客人,說是聲聲的弟弟。
給他通風報信的人,似乎是不相信這真是她弟弟。
看似熱心,實則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想讓他趕緊回去,若不是宋聲聲的弟弟,那不就又有熱鬨看了?
傅城的反應讓他們無比失望。
“傅團長,我好像從來沒見過聲聲這個弟弟,這姐弟兩個長得也不像。”
“這位男同誌長得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看起來最多二十歲了。”
“在你家門口等了一個下午,剛開始還敲了門,沒人應就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