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浮大陸中宗門與家族之間競爭的殘酷早已深入人心,多少為了家族繼承人,兄弟反目,為了宗門的修煉資源,設計奸殺同門,遊戲規則早已刻在每個人心中。
劍宗的武鬥規矩就是雙方武鬥不得無故擊殺對手,違者執法堂直接誅殺。但要是有這個不可調解的鬥爭,可以上劍宗的生死台。
這也是讓楊虎頭疼不已的事情,眼見白歌步伐蹣跚,但絲毫沒有認輸的念頭,在不能擊殺白歌的基礎上,又要取得勝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白歌打暈。
一念如此,楊虎便沒有猶豫,身形一動,便使了個假動作迷惑白歌,原本蓄力的拳頭化作掌刀砍在白歌的頸脖處,而白歌之前被打的眼神渙散,自然沒有看出,就挨了這一擊,渾身軟綿綿的倒下。
與此同時,在白歌暈倒的同時,白歌的戰鬥記錄又多了一到敗績,但也有可能是這最後一次的失敗,因為白歌不甘平凡。
白歌悠悠醒來,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渾身疼痛難忍,就知道自己被執法人員送回住處,屋頂上的破洞照進來的陽光使得小屋增添了一絲溫暖,小屋內除了一張床外彆無它物,屋內雖有些簡陋,但也算是乾淨整潔了。
而床上的一瓶活血祛瘀的藥膏是執法堂對傷勢嚴重的弟子的一種補償,而白歌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自然會得到一瓶,但這可不是正宗的活血祛瘀膏,是在經過許多稀釋後的藥膏,藥效雖然大打折扣,但治療白歌一身的傷勢也算是勉勉強強。
白歌掙紮著起身,拿起藥膏,揭開瓶蓋,從中摳出一些對著身上塗去,雖然藥膏被稀釋了許多,但裡麵依然有草藥淡淡的香味,塗在身上反而有那種火辣辣的感覺。
穿上衣服,拿起床邊的冷饅頭,囫圇而下,也許是藥效的作用,一種想要昏睡的感覺襲來,一會,白歌便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忽然一塊白玉小劍的掛飾突然從白歌脖子中滑出,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這個石塊白歌從小就一直帶著,父母說是一出生就對這個普通的白玉小劍愛不釋手,有了這個都不愛哭鼻子裡,於是父母就做成掛飾,一直隨身攜帶。
夢裡,白歌好像身處一個空間,繼續在與楊虎戰鬥,一次次的被楊虎打飛在空間的壁障中,十次,百次,一股不屈之骨、誅仙之意在白歌體內發酵,氣血在胸口翻湧著。
身處空間的白歌不知道,自己從小佩戴的掛飾正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隨著白歌戰鬥到了白熱化,光芒更甚。
在空間裡,白歌好像在重複著當時的遭遇起身、擊飛,起身、擊飛。
如此反複下,原本發酵的意念爆發,化作萬丈光芒,白歌一個疾步上前,一拳將楊虎打得消散,而又一瞬間化作自己的模樣,對著自己笑了!
笑容裡白歌看到許多意味,欣慰、欠佳、無奈、欲言又止,這一刻,白歌的心緒變得格外平靜,看著對麵的自己,白歌思緒萬千,自己的路還未結束,怎會輕易放棄,一股無畏的意誌在白歌心中盤旋,逐漸與白歌的心頭血融合在一起。
與此同時,白歌身上的玉劍掛飾從中冒出一團白光,圍著石塊盤旋了幾下,便從白歌的百會穴鑽入,瞬間就看不到白光的影子。
玉劍突然散發出一種威壓,仿佛是蒼天之意,恐怖的原始氣息,如海浪般波濤洶湧,好像就連雲浮大陸在這樣的威壓麵前都是如此的渺小。
白歌猛的從睡夢中驚醒,好像夢到可怕的東西,滿頭大汗,渾身顫抖。
緩了一下,白歌苦笑,自己睡覺都能嚇成這樣,屬實無奈,於是起身離開木屋,看著空中的太陽判斷時間大約過了多久,看著快要落下的太陽,便自己這一睡就是三個時辰,頓時有些苦惱。
稍微活動了一下,便看到原本在衣服裡麵的玉劍怎麼跑到外麵來了,疑惑之下,白歌就伸手拿起來,這一拿,白歌就感覺了出來,這玉劍輕若無物。
就在白歌觸碰到白玉小劍的一瞬間,白歌的心神就被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