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立刻引起了劉傳宗的警惕,當即加派人手到魏國公府附近打探消息。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卻是嚇了劉傳宗一跳。
錢謙益離開後,包括保國公張國弼、隆平侯張拱日在內的一眾勳臣都來到魏國公府,與魏國公徐文爵密議。
雖然東廠的番子不能探查到他們具體商議的內容是什麼,但事出非常必有妖,這麼多勳臣突然聚集在一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名龍江船廠的工匠到應天府報案,稱他的族兄自打前幾日被魏國公府的人帶去新江口水師基地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這名船工憂心不已,遂報案請青天大老爺幫他討個公道。
應天府尹卻哪裡敢得罪魏國公,當即命人把這名船工打了四十大板,叉了出去。
這一切被一名路過應天府的東廠番子看在眼裡,並立即向東廠提督劉傳宗彙報。
憑借敏銳的嗅覺,劉傳宗認定這兩件事有著某種聯係,便叫那東廠番子把被打的半死的船工帶來質詢。
一番詢問後,劉傳宗得知,原來五日前魏國公府的管事去到龍江船廠,以新江口水師基地的幾艘沙船需要修補為由,從龍江船廠借調了幾名船工,其中就有這名報案鳴冤船工的族兄。
正常修補船隻一兩日足矣,可這些借調的船工一連五日都沒有返回。龍江船廠提舉司的官員不敢得罪魏國公,便把此事壓了下來。
可那族兄失蹤的船工心有不甘,遂前去應天府報案,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這其中疑點多多。
魏國公為何偏偏要從龍江船廠借調船工去新江口水師基地修繕沙船?難道偌大個水師基地中就沒有一個人會修繕船隻嗎?
即便新江口水師基地真的沒人會修繕,那借調船工修繕完了也該放人回去吧?哪有把人扣下的道理。
魏國公一定在有意掩蓋什麼!
劉傳宗徹底被勾起了興趣,他派出東廠內所有檔頭、番子去調查此事,終於從隆平侯張拱日身上查到了蛛絲馬跡。
原來隆平侯張拱日有一房寵愛的妾室,平日裡藏在烏衣巷的彆院中。
這彆院隻有兩進,是張拱日金屋藏嬌的所在。院中除了幾個老媽子,三兩個丫鬟外再無旁人,比起戒備森嚴的侯爵府可太容易潛入了。
這日夜裡,張拱日像往常一樣來到彆院與寵妾歡好,因為喝的酩酊大醉,床底上竟然把他們和魏國公的計劃都說給了寵妾聽。
這一切都被潛入隆平侯彆院的東廠番子聽到耳中,並第一時間上報給了劉傳宗。
這幫文官勳臣竟然要弑君!
得知這個消息後劉傳宗亦是震驚不已,順著這條線索又搜集了不少證據,這才匆匆趕來宮中向天子奏稟。
直到他進宮前,東廠的番子也隻是嚴密監視著涉事官員,並沒有實行抓捕。
在他看來,在皇帝陛下知曉此事並作出決斷前,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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