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入得入不得的,你以為是弄女人呢。以後你就跟著咱老子混了,伺候舒服了咱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張安放肆的大笑了幾聲,繼而給孫二娃鬆了綁。
他倒是不擔心孫二娃逃跑。
如今建昌城裡到處都是大西兵,他就是跑又能跑到哪兒去?
若是被抓回來了輕則是一通鞭子,重則直接處死,此人又不傻何必冒這個險。
“張參將,小人鬥膽問一句,咱這是要去哪兒打仗?”
“問那麼多作甚,做好你自己的就行!”
張安狠狠瞪了孫二娃一眼,厲聲道:“既然你在我身邊做事了便得懂規矩守規矩,要不然小心你的舌頭。咱老子割了你的舌頭你一樣能做飯!”
孫二娃嚇得一個激靈,連連道:“是小人多嘴,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一定改。”
“哼,這還他娘的差不多。”
張安撇了撇嘴道:“做好自己的事,咱老子不會虧待你的。”
卻說大西軍的士兵進入各條小巷子中便挨家挨戶的搜了起來。
那些鎖上大門的也無濟於事。
大西軍士兵粗暴的踹開了大門破門而入。
看到婦孺抱在一起哭泣他們也不理睬,直接衝進屋子裡搜查。
反應快些的,已經叫男人翻牆跑了。
跑不掉的就躲在了床下麵。
可這如何能夠瞞得過去,很快這些人便被從床底拽了出來。
他們被麻繩捆住雙手粗暴的朝外趕去,妻子衝大西軍的士兵拚命磕頭請求放了自家男人。
但這些大西軍士兵就好似木頭人一般無動於衷,一點感情都沒有。
開玩笑,若是放了這些壯丁,誰給他們去做苦力,誰給他們拉車搬輜重,誰給他們做替死鬼?
到了巷子口,這些壯丁被用麻繩串成一串驅趕著朝外走去,遇到不聽話的便狠狠踹上一腳,總之是打服了打聽話了為止。
孫二娃見一串串被串成螞蚱一樣的壯丁低垂著頭朝牌坊這邊走來心裡很不是滋味。
都是命苦的人呐,咋就遇到大西軍這幫土匪了呢。
沒辦法,孫二娃不會多說什麼。
在這亂世他能做的也隻是儘可能的保全自己。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一定要有人做出犧牲,那還是讓彆人來吧。
張安見抓的壯丁差不多了,大手一揮示意回營。
豹字營是由張安全權負責的,故而這些抓來的壯丁也肯定會分到豹字營中去。
按照張安的經驗,一開始這些壯丁中會有想要逃跑的,這個階段必須嚴加看守,抓到逃跑的壯丁必須予以嚴懲。
張安一般會在眾人麵前直接將逃跑的壯丁處死,腦袋砍下來掛在旗杆子上示眾。
這便是告誡那些想跑的人,但凡被抓住就是這個下場。
這麼來上個三五次,便不會再有人想跑了。
留在軍中還有活命的希望,逃跑肯定是一個死字。如何抉擇他們心裡有數。
當然,有一些壯丁會過得不錯。比如說張安留在身邊的孫二娃。
這是張安當做私人使喚的,太重的臟活累活不太會讓他乾。但其他人就是當牛馬用了,用到再也站不起來用到咽氣為止。
誰讓他們天生命賤呢。
在這亂世若想不被人殺就得去殺人,絕不能有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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