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照耀著大地,將晚間的霧色散去。
在太陽升起的山下,森林的中央,有著一塊空地,空地上是一間間木頭搭的屋子。
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落。
村落裡,穿著獸皮的村民們已經醒來,他們離開自己的屋子,聚在村子的中央。
被村民圍在最中心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老太婆是村子裡的祭祀。
此時,她正在挑選著明天要獻給神明的祭品。
不同於封建社會的獸祭,村子裡使用的是——人祭。
在祭祀的麵前,立著村子裡的所有少女。
這些少女都是無暇的處子,村子會有專人看著她們,她們隻需要在村子裡進行低強度的勞作,就能換得食物。
而現在,是她們為村子而奉上自己的時候了。
祭祀在少女的中間轉了一圈,一個個打量著少女的容貌和身子。
回到原來的地方之後,祭祀一敲手裡的木杖,指向了其中一個少女:
“就是她了!”
沒有被指到的少女們鬆了口氣,圍觀的人群裡,她們的父母家人也鬆了口氣。
人群慢慢散開,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喜色,除了五人。
這五人是祭祀、被選中的少女和少女的父母友人。
祭祀歎了口氣,和身邊的村落戰士說道:“今天夜裡將她送到虎神那裡去,一切儀式照舊。”
戰士點了點頭。
老祭祀又看向少女:“你先回去吧,到了晚上的時候過來,老老實實一些,對大家都好。”
少女點了點頭,勉強露出笑容。
少女的父母和友人將少女圍住,他們的臉上都是不忍,但是沒有一個人表示或隱蔽地表示讓少女逃離。
要是少女逃掉的話,被牽扯到的人都會被作為祭品的添頭,一齊獻給虎神。
他們都沉默著,少女沉默地過完了白天。
晚上的時候,她和自己的家人告彆,走向祭祀的屋子。
“等等,綾!”母親叫住了她,她拉著少女的手來到屋子的角落。
“你逃吧!”母親說道。
“不行,我要是逃了,媽媽你就要被作為祭品了!”少女抓住母親的手掌,堅定地搖了搖頭,“而且能夠逃到哪裡去呢?村子一直不讓我出去,離開了村子,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在母親的歎息中,少女走出了屋子。
老祭祀正在自己的屋子裡等著她,見到她進來,老祭祀瞥了眼旁邊的女戰士,女戰士取出一件虎皮衣服,讓少女換上,並在她的頭發上塗抹鮮血。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少女被請上了一個木架子,四個男戰士抬著架子,在女戰士的引領下,向著山上走去。
時間已是深夜,天上的星星被茂密的叢林擋住,女戰士舉著火把,五人跋涉在山路上。
山路崎嶇,架子又隻有一屁股寬,少女隻能用手死死地抓著架子的邊緣,才能維持身子不掉下去。
一道水聲漸漸進入了少女的耳朵,少女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水聲代表著他們已經快要到了。
出了樹林,六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水潭,旁邊陡峭的山壁上,瀑布傾瀉而下。
水潭的旁邊,有著一處空地,那就是祭祀的地點。
將載著少女的架子放在空地上,女戰士跪倒在地,她從自己的腰上取下一個葫蘆,拔開塞子,葫蘆裡裝的是鮮血,鮮血被灑在少女的四周。
將最後剩下的鮮血遞給少女,看著她喝下,女戰士對四個男戰士揮了一下手臂。
男戰士取下了自己背後的東西,那是一張張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