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可不敢去田府。
畢竟,剛穿過來,差點就成了田老爺的第二十房小妾,但先記下,總會用得上。
方興樓。
由於辣炒肥腸限量的數擴大,吃的人更多了。
方掌櫃見到久酥,問:“一切都辦妥了?”
久酥搖頭,看著遞過來的合同,歎氣道:“縣令想要二十兩銀子,而且我想找個有威信的人陪著一起,還要從長計議。”
見合同沒問題,她簽字畫押。
醬醋都是市場價,鹽和糖金貴,每斤高五文。
方掌櫃美滋滋地收起合同,了解她家的事情後,提議道:“錢老爺想花重金,請你去做一頓飯,他在當地,有錢有勢,你可以請他陪你,縣令還要讓錢老爺三分。”
久酥手敲擊著木桌,似是在斟酌。
“為何一頓飯,要花重金?所為何事,所為何人?”
“錢老爺的妻子長年臥榻,一直鬱鬱寡歡,吃不下東西,更不喜喝藥,這不,身體直接垮了,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哎…”方掌櫃壓低聲音,向她說清楚情況。
不言而喻,恐怕就會油儘燈枯。
久酥唏噓不已,她道:“既如此,我便去試試,多謝方掌櫃了。”
“客氣了。”方掌櫃目送她的背影。
他心裡清楚,幫她也是幫自己,他算是看明白了,久酥是個奇女子,就好似金鱗。
“金鱗豈是池中物…”
久姑娘一定會
錢府。
久酥認得,就在家旁邊,想到能脫離陳家,她深吸一口氣,上前對守門侍衛說明了來由。
便在門口等著了。
侍衛急匆匆跑來,頭上的汗水,“姑…姑娘,您請進。”
“多謝。”
來到主院,久酥尚未走近,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石桌前,著急等著她的兩個人。
兩人舉止親密,應該是一對。
夫人正躺在病床上。
想必,一個是錢老爺,一個是小妾。
錢老爺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是一個小姑娘,他禮貌問:“你就是方掌櫃口中的神廚?”
“…您過獎了。”
久酥手指攏起,腳趾抓地,神廚?方掌櫃這麼介紹她的嗎?有一丟丟‘羞恥’。
畢竟,在現代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廚師。
她一個人住,胃又不好,便跟著‘社交軟件’學會了做飯,用美食取悅胃,取悅自己。
妾室長相明豔大氣,舉止大方,談吐也令人舒服。
“久姑娘一路辛苦了,請用茶。”她示意久酥坐下,並親自倒了一杯茶。
久酥坐下,心想,小妾不都是勾心鬥角的嗎?居然這麼溫柔。
錢老爺眼睛裡流露出哀傷,像是講故事般,緩緩道來:“七年前,我們住在盛京,夫人困在一場大火裡,房梁落下砸在夫人身上,自此,夫人身體虛弱,神情恍惚,越來越執拗,每日神神叨叨,我與阿荷變著法兒哄她開心,可她的狀態越來越差。”
綠荷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