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吟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大著膽子去開門,一看是錢俊傑,手忍不住顫抖,她緊緊捂著嘴,儘可能不出聲,希望這個混蛋,能趕緊離開。
錢俊傑聽到動靜了。
她不願意出來而已,算了,不強求。
“江姑娘,我以後打算做個好人了,給你重新拿了三副藥,放在門口了,記得趕緊出來拿,要不然就沾上雨水了,你見到我也不用害怕,我不會惦記你的,我為我之前做的事情,跟你說一聲抱歉。”
須臾,門外沒有聲音了。
江念吟等了好一會兒,從門縫裡看到他的背影遠去,才敢打開門,看著石頭上放著的藥,趕緊拿進來,將門關上,靠在上麵,深吸了一口氣。
江母問:“誰給的?”
“錢俊傑。”江念吟如實道。
江母不淡定了,著急道:“念兒,咱不能乾出賣自己的事情,咱不要那混蛋的東西。”
“母親。”江念吟冷靜下來,她解釋道,“今天是張知益攔著我,其實,多虧了錢俊傑,我想,是不是誤會他了?”
想著,她去熬藥。
江母搶奪女兒手中碗,喝了一口,良久,她鬆了口氣,“沒有毒,端給你父親吧。”
“母親…”江念吟哽咽,原本她想嘗,“下次讓我來。”
江父看著昂貴的藥,神情哀傷,沉聲問:“念兒,哪來的錢買藥,以後彆買了,我這身子也撐不了多少,拖累你們娘仨了。”
“才不是呢,父親,有你這個家才完整。”江念吟眼睛一紅,儘量讓自己顯得開心點,笑道,“兄長找了一份帶路的活,東家給的多,夠買藥的了。”
她沒有說錢俊傑的事情。
報喜不報憂,是每個人長大必須學會的事情。
與此同時。
久酥和江璟已經順利過河了,江璟跳下船,轉身伸手,道:“小心。”
“你的後背還疼嗎?”久酥踩在地上,微微鬆了口氣,以後坐船都有陰影了。
江璟抿嘴,目光落在女子俊美的側臉上,破廟香豔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雙眸沉了又沉,努力克製住那股異樣的情緒。
“嗯,很疼。”
“等回去後,我再給你換個藥。”聞言,久酥趕忙往前走了一步,將傘朝他傾了傾,她的肩膀濕了一大塊,為了不淋雨,兩人離得越來越近。
久酥把江璟送回家後,才獨自回去。
她轉身揮手,“回去換身乾淨的衣裳。”
“好。”江璟點頭。
此時,久酥看到了他手裡拿著的雨傘,頓時愣了一下,嗯?有兩把傘,為什麼要打一把?呼,腦殼痛。
呂氏聽到兒媳的聲音,高興地拄著拐杖,打開門,激動道。
“酥兒,你回來了?”
“你怎麼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久酥關上門,趕緊給她打上傘,兩人進屋,她從係統裡拿出籃子,挑眉道,“猜猜我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
呂氏聞了聞,“烤雞!”
久酥撕下雞腿,遞給她,“一人一個,趁熱乎快吃,這幾天在家裡還好嗎?陳武他們沒來騷擾你吧?”
“好,可好了,不少人都給我送菜,江家那姑娘給我做了好幾頓飯了,還有錢家公子給我帶糕點。”呂氏想起家裡人,“他們啊,巴不得我死了,好少一口糧食,怎麼可能找我。”
過會兒,還是要去江家和錢家表達一下感激。
久酥道:“他們不養你,我養你。”
吃完飯後,她給呂氏換了藥,招來了十個奴仆,看著水靈靈的兩個姑娘和剩下的九個奴仆,看著手上的介紹,這都是活生生的人,雖然是從係統裡出來的,但在他們的記憶裡,是被買來的。
“見過小姐。”他們跪在地上。
久酥輕咳一聲,讓他們來屋簷下避雨,“蔻梢,青檀,你們兩人跟著我做事,常伯以後就是府裡的管家了,其他人先打掃院子,等明天再給你們分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