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暫時不會對三品官員動手。
那以後呢?
久酥思忖,輕撫手中的紅瓶,這便是能讓人暫時失去內力的藥粉,她沒有武功傍身,隻能用這些藥粉保護自我。
權勢和金錢,她都要。
“紫檀,你告訴府中上下,以後府門緊鎖,若是昌王來找我,便說去辦要事了,不知何日回家。”
“好。”紫檀欠身。
今日,火鍋店休息。
袁玲正在整理貨物,聽到敲門聲,還挺禮貌,她打開門,看到穿著華麗的人,指著門上的牌匾道。
“今天不營業,明天再來吧。”
芳菲扭著身子上前,冷笑一聲:“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白老將軍的轎攆,你敢讓將軍吃閉門羹?你以為你是當今皇上嗎?”
袁玲手扶上門。
她笑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
“你知道就好。”芳菲輕笑,果然,老爺在就是他們家的底氣,就連姑爺,哦,不,他已經不是姑爺了。
隻是個得了黃金夢的泥腿子。
袁玲道:“但你也隻是個伺候人的丫鬟,能代表得了當今皇上嗎?”
“你!”芳菲臉色一變,這話要是被將軍知道,她十條命都不夠殺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跟久酥那個賤人一樣!”
袁玲雙手環胸,朝裡麵招了招手,讓鬆柏在木牌寫了幾個字。
木牌掛在店門口。
“今天不營業,告辭。”
門關上,木牌上的字顯而易見。
芳菲身份卑微,沒上過私塾,但她的名字和‘狗’還是認識的,她氣得臉頰暗紅,轉身走到轎前告狀。
她道:“將軍,小姐,他們非但不歡迎,還辱罵奴婢。”
掀開窗簾。
白鎮安看到門上的木牌,眼眸冷沉,一眼便識破芳菲挑事的心思,他冷聲道:“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雪兒本溫柔善良,都是被你帶壞的!”
他心裡清楚。
這丫鬟護主,可護主不是這麼護的。
明辨是非,及時勸阻,走正道,而不是跟著雪兒一起走歪路,出餿主意。
芳菲低頭,緊緊咬著嘴唇,隻不過,心裡對久酥的恨意更深了,偏偏今天不營業,害她被老將軍訓斥。
“奴婢知道錯了。”
一天內,白落雪整理好儀容,又重新成了高門大小姐,她腹部隱隱作痛,孩子時刻提醒,有仇要報。
她抬眼,“父親,我想要江璟哥哥。”
“雪兒,昨晚你江伯父來感謝虎銀軍一事。”白鎮安頓了頓,“我和他聊你們的事情了。”
白落雪握緊手帕,緊張又期待問。
“伯父怎麼說?”
“他的態度很明確,說江璟已有心儀的女子,也是他和江夫人認定的兒媳。”白鎮安歎氣,隨後,望向悲痛的女兒勸道,“事已至此,放棄江璟,跟我回盛京。”
白落雪握拳,眼底恨意愈發清晰,她跪在地上,“不,女兒不甘心,父親,求您了,幫幫女兒吧,哪怕我不嫁給江璟,也不要讓久酥得到他。”
白鎮安氣得手發抖,揮手重歎一口氣。
為什麼才幾個月沒見,女兒就變成這樣了?他語重心長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到死都不能喊疼。”
白落雪抬起頭,認真道:“二者能完成其一,女兒死也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