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街,位於鳳陽城的南郊,這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康莊大道,平日裡熙熙攘攘,一派熱鬨的景象,是鳳陽城有名的鬨市區之一。
未時初刻左右,一位白衣女子騎著快馬,從水月閣中疾馳而出,她穿過茂密的沁芳林,向左轉到鳳舞大街上,朝著月神殿的方向急速奔去。
一路之上,白衣女子不停的揚鞭策馬,以致路人紛紛避讓,其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焦急的神情,看樣子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亟需處理。
當白衣女子騎著快馬疾馳到香月樓附近之時,一個四五歲大的孩童,突然從街角處跑出來,蹲在大街上玩耍。
儘管白衣女子看見了那個孩童,但快馬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根本停不下來,而對方又專心致誌的玩耍,全然不知迫在眉睫的危險。
千鈞一發之際,一位藍衣男子突然掠過街麵,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將那玩得興頭十足的孩童,從快馬的馬蹄下救了出來。
與此同時,那白衣女子終於拉住了馬韁,讓快馬停了下來,隻見她一躍而下來到孩童的身邊。
“小弟弟,你沒事吧?”白衣女子蹲下身來,仔細察看那孩童有無受傷。
眼見那孩童並未受傷,白衣女子輕輕的摸了一下對方的小腦袋,又看了一眼那藍衣男子,隨後她一個快速的臨空翻身,躍到上了馬背。
“駕!”白衣女子再次揚鞭策馬,打算儘快離開此地,不過她連抽了四五鞭子,那匹快馬居然紋絲不動。
對此,白衣女子心生困惑,她扭頭一看,隻見那位藍衣男子正牢牢的拉住馬的後腿,難怪會寸步難行。
見狀,白衣女子神色微變,又見那藍衣男子一臉的輕浮之色,心中十分不悅,她揮手便是一鞭,向其抓住馬蹄的左手抽去,想迫使對方放手。
豈料,那藍衣男子的身手也頗為不弱,一把便抓住了馬鞭,隨後他身形微微一晃,隻見周圍藍影閃動,沒三兩下便將白衣女子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無恥之徒,找打!”對於藍衣男子輕薄的舉動,白衣女子勃然大怒,她轉身便是一巴掌,向著對方的臉頰打去。
那藍衣男子又是一把抓住白衣女子的芊芊細手,笑道:“這位姑娘,你說誰是無恥之徒?”
察覺到藍衣男子修為不弱,白衣女子右手快速一轉,隻見一道寒光閃過,轉眼間,一把光亮似冷月,色澤如寒霜的三尺長劍便握在了手中。
緊接著,白衣女子左手微微一扭,抵住藍衣男子的左手手腕,其右手中的長劍向對方的手臂砍去,看樣子,她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登徒子。
“好劍!隻是姑娘不用此劍去斬妖除魔,卻要砍下我的手臂,實在是大材小用,哈哈。”看著白衣女子手中的長劍,藍衣男子發出由衷的讚歎。
眼看著那柄長劍即將斬落之際,四周圍觀的路人皆發出驚叫聲,而那藍衣男子卻是一臉的淡然,隻見他嘴角輕輕一揚,其右手五指瞬間成爪形,直接抓向鋒利的劍刃。
當的一聲清響,宛如金石相交之音瞬間傳出,片刻後,圍觀的路人紛紛發出讚歎聲,原來他們驚訝的發現那藍衣男子居然徒手接住了鋒利的長劍。
對此,白衣女子也是神色大變,她沒想到這登徒子如此厲害,居然能單手接下其手中的長劍。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此時,白衣女子左手被藍衣男子抓住,右手中的長劍又被對方接住,她頓時慌了神。
看著白衣女子美麗的臉龐,藍衣男子心神微動,笑道:“姑娘,你剛剛說誰是無恥之徒,我願替姑娘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恨恨的瞪了藍衣男子一眼,白衣女子怒道:“我自然說得是你,你可願意自己打自己?”
藍衣男子微微一愣,笑道:“姑娘在開玩笑吧,我剛剛才替幫了你一個大忙,否則那個孩子此刻恐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我怎麼會是無恥之徒?”
白衣女子聞言,嬌顏微變,藍衣男子說得話在情在理,若非對方剛才及時抱走那孩童,以快馬奔跑的速度,後果不堪設想。
“影雪師姐,我們來幫你砍下這登徒子的手臂。”突然,從人群中衝出幾位身穿各色服飾的少女,她們紛紛抽出手中的長劍,對準藍衣男子刺去。
原來這白衣女子竟是水影雪,她之所以會如此匆忙的趕路,便是為了趕去月神殿,通知對方原先的計劃已然被奚藍鳳知曉。
轟的一聲,那幾位少女還未靠近藍衣男子,便被對方身上所發出的氣勢給衝翻在地,手中的長劍更是淩亂的散落在地上。
見狀,水影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這藍衣男子明顯是找茬,不但耽誤了自己的時間,還擊傷了水月閣的弟子,她斷不能放過對方。
看著那幾位躺在地上的弟子,水影雪沉聲道:“你們幾個將四周的人群疏散了,今日我要好好教訓這登徒子!”
那幾位水月閣的弟子聞言,快速站起身來,隨即四下勸散了周圍圍觀的人群,她們也向後撤了三十多丈。
見狀,水影雪心念一動,隻見月影寒霜劍閃耀著璀璨的寒光,爆發出驚人的寒氣,片刻便將藍衣男子的右手冰封凍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