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林外,林淞聽聞水清嫿之名,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曾經與他拌嘴鬥氣的少女,四年未見,不知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
“哼,你好意思說呢,是你自己的天資太差,還傳染了我,害得我也變得和你一樣笨了!”此時,林淞眼前呈現出當年月試大賽的一幕。
不知是滂沱的大雨所致,還是眼中幾許淚花轉悠著,林淞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他那淡默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懷念之情。
察覺到林淞的神情有些異常,水沐靈關心道:“師兄,你在想什麼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林淞道:“我隻是想起一些陳年舊事,心中難免有些感歎罷了。對了,我不在的這幾年,閣中情況如何?”
水沐靈笑道:“林淞師兄,閣中一切安好。我看這雨是越下越大了,我們還是去前麵的沁芳彆苑避避,免得大家都成了落湯雞。”
話落,水沐靈和水沐炎迅速走上前來,她們一左一右的挽著林淞,而其它三名弟子則尾隨其後,六人快步朝沁芳林深處走去。
走了約半刻鐘,一棟彆致的三層小樓出現在密林深處,雖非瓊樓玉宇,卻是清雅質樸,在雨中彰顯出格外的雋秀和脫俗。
走進小樓裡,林淞抬眼一看,見整棟樓的布局頗為簡素,處處透著清幽雅致的氛圍,給人一種清心寡欲的感覺。
微微點頭,林淞笑道:“此處給我的感覺,怎麼和水月洞天一樣?”
水沐靈輕聲道:“這是閣主特地設計的,這幾年水月閣發展得很快,每年都有大量的弟子進來,難免會出現一些浮誇攀比之風。因此,正式成為水月閣弟子後,她們還需在前往各處的淨心彆苑進行修煉。”
目光微動,林淞點頭道:“盈月阿姨真是煞費苦心,但願這些弟子能明白修心的重要性,否則即便修為再高,也是枉然。”
四下看了看後,林淞道:“幾位師妹,你們陪著我,那沁芳林不是沒人戒備了嗎?”
水沐炎笑道:“師兄,我已安排幾位弟子去盯著,一旦有事,她們會及時發出信號通知我們的。再者,水月閣是鳳陽城第一大勢力,即便是城主府也得給我們幾分麵子,誰敢來挑釁我們?”
林淞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凝重之色,他剛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這幾年,由於聖盾宗的扶持,再憑借著同仙劍門和神刀門的關係,水月閣儼然成為鳳陽城的霸主,這致使大部分弟子變得自滿起來,逐漸放鬆了警惕。
儘管水靈盈月深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之理,她也一再告誡門下弟子務必保持危機意識,但水月閣這幾年發展得實在太快了,漸有尾大不掉之勢。
因此,眼見水沐炎等人如此鬆懈,林淞心中自然不悅,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畢竟驕傲和懈怠乃人之本性,若非經過嚴格的煉心,很難將之根除掉。
此時,一位身穿冰紋飛雪長裙的弟子道:“林淞師兄,你快坐下,給我們講講這些年你的經曆,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輕歎一聲,林淞道:“這幾年我的遭遇頗為坎坷,可謂是一言難儘,你們還是先給我說說水月閣的境況。”
隨後,五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水月閣這幾年的近況大致講述了一遍。
商嚴風和水寒鈺成親後不久,聖盾宗高手便離開了鳳陽城,不過英長老在臨走之前,行使監宗長老的特權,任命水靈盈月為鳳陽城城主,慕容嫣汐為副城主,讓二女務必整肅城中的風氣。
數日後,南宮天涯隨仙劍門高手返回無極宮,這三年他僅回來過一次,據傳其修為進步很快,已突破到四重靈尊和四重器尊。
此外,在水靈盈月的請求下,南宮天涯返回仙劍門時,把水依夢和水佳涵也帶了過去。
至於水寒鈺,她隨商嚴風去了神刀門,前些日子還來過書信,向水月閣報喜,說是生了個大胖小子,一家人生活的十分幸福。
聽完五女的講述,林淞道:“前不久,我在北門外茶棚裡聽說鳳陽城來了位新城主,乃古長老的心腹,此人作風如何?”
冷哼一聲,水沐靈道:“師兄,難道你沒聽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古顯陽那個老家夥的心腹,她能有什麼德行?”
水沐炎恨聲道:“一個月前,此女夾風雷之勢來到鳳陽城,一口氣便廢除了閣主和慕容殿主定下的規矩,更大肆拉攏古天門和蘭亭山莊,企圖建立新的聯盟對抗水月閣和月神殿。”
林淞沉聲道:“怎麼,新城主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