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這是一座位於幻影宗和血影門交界處的山脈,它屬於血天山脈的分支,威武雄奇,綿延數萬裡,在整個天元大陸上,也算是赫赫有名。
蒼山深處,雪線之下,一處陡峭的懸崖絕壁上,突然光華一閃,隻見兩團血芒由小而大,迅速幻化成兩道人影。
這兩道人影周身被血霧籠罩,無法看清其樣貌,但從身形望去,隱約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注視著天邊的落霞,女影道:“三年了,每一次看著夕陽西下,心中都有種莫名的失落。”
男影冷哼一聲,道:“此地渺無人煙,除了綠樹蒼翠,便是奇山怪石,何止是失落,我看簡直就是哀默。”
女影笑道:“你這話都與我說了無數次了,自從我們來到此處,你就不斷的重複著,想想真是有意思啊。既是如此,你為何不離開這裡?”
男影冷聲反問道:“你都沒離開這裡,我能離開嗎?”
女影淡淡的道:“我曾獨自在深山中生活了十年,這點時間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反觀你過慣了前呼後擁的日子,在這窮鄉僻壤裡,睜眼就是青山和綠樹,無怪會常年牢騷不斷。”
男影似乎一愣,沉聲道:“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意欲何為?”
女影冷笑道:“據大人出關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你若耐不住寂寞,可以出去走走,順便探明下外界的情況。”
沉默了一會,男影道:“大人讓我們兩個守住血煞魂元洞,我若離開,豈不是違了他的意思,給你留下把柄,你這算盤倒是打得挺溜的。”
微微搖頭,女影轉身看著遠處,背對著男影,問道:“既然你如此膽小怕事,那麼就由你守在此處,我出去轉轉如何?”
男影沉吟道:“你這麼做,難道不怕大人會因此而怪罪下來?”
“此處人跡罕至,四年來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探險者在山下出沒,根本無人登頂,何須要兩個人在此看守?”女影語氣中略帶嘲諷的道。
凝望著女影片刻,男影道:“但是大人有言在先……”
女影回頭看了男影一眼,道:“大人隻是令我們守住洞府,又沒規定一定要兩個人寸步不離。再者,我出去打探下消息,也可為大人出關後的決策做出參考,他怎麼會怪罪我?”
沉思了好一會,男影笑道:“既是如此,那還是由我出去打探消息吧。血靈護法,你就留在此地,一則,替血魔尊大人護法,二則,也可安心修煉。”
話落,男影身體一晃,頓時化作一道青光,急速躥上雲端,向遠處飛去。
望著男影消失的方向,女影冷笑了急聲,自語道:“無知的蠢東西,把你打發走了,我也可修煉血煞魂元洞裡的秘法,屆時我將……”
身影快速一閃,女影瞬間化作一道赤光,沿著陡峭的山壁射向山巔,朝那血芒閃爍的雪洞直接飛去。
三年前,在鳳棲翠竹一役中,血魔尊遭到一眾高手的圍攻,血煞聚靈葫又被林淞帶入碧海淨化,他因此失去了力量的源泉,最終慘敗而逃。
不過,由於血魔尊不顧一切施展戾血燃魂,其身體化為飛灰,僅剩下一道本命靈魂,可謂是元氣大傷,想要完全恢複,至少需要二十年時間。
血魔尊性情急躁,自然不會枯等這麼久時間,何況他已知曉魔界將至,不願放過這個大展宏圖的絕佳機會。
一番考慮後,血魔尊便帶著血靈彤萱和風隱空來到了蒼山血河,他令二人守在血煞魂元洞外,而自己通過空間蟲洞重返戾魂血界,企圖儘快恢複實力。
至於血靈彤萱和風隱空,便在蒼山之巔靜心療傷,平日裡他們分開各自修煉,日落時,二人才到孤峰絕壁觀賞夕陽和晚霞,就這樣一晃三年過去了。
有一日,血靈彤萱趁著風隱空下山擊殺探險者之際,偷偷摸摸的進入血煞魂元洞,她在山洞內的石壁上發現了許多秘法。
對此,血靈彤萱欣喜若狂,她深知這些秘法十分玄奧,若能修煉成功,必會擁有和血魔尊一樣的修為。
可惜的是,當血靈彤萱欲把石壁上的秘法篆刻到靈符中時,風隱空卻突然飛了回來,她唯有及時抽身而退,以待下一次的機會。
或許是冥冥中注定的,風隱空因耐不住寂寞,一心想要出去轉轉,而血靈彤萱就利用這一點,將對方攆走,從而給自己修煉秘法創造了條件。
山洞裡,血靈彤萱仔細研究著石壁上的圖案和秘法,她發現整個石刻的年代淹遠,雖有些模糊,但大致的內容還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