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裡,丁不四臉色陰沉的看著封大誌等人,冷聲道:“原來你們幾個是這樣盤算的,哼,當悍刀團是酒樓客棧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人啊,把他們四個給我拿下!”
“是,二當家的!”突然,從一眾悍匪中衝出來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直接向封大誌、刀疤大漢、虯須大漢以及林淞撲了過去。
封大誌見形勢不妙,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大喊道:“好你個老秦,昨日不是你告訴我大當家的已戰死,再呆在齊蘭山也無出頭之日,想拉攏我們幾個另起爐灶,為何今日又出爾反爾?”
話落,封大誌用胳膊碰了碰刀疤大漢和虯須大漢,並向對方使了個眼色。
對此,刀疤大漢自是心知肚明,隨即吼道:“毛猴子,剛才在山下你不是說已和裘五、謝無諢商議好了,隻要我們認你做大當家的,你就會帶著我們反出悍刀團的嗎?我們三個同意認你做老大了,裘五、謝無諢,你們呢?”
“什麼?老秦、毛猴子他們也……”四周,議論聲此起彼伏,一眾悍匪們皆麵麵相覷。
“混賬……老子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些話?二當家的,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啊……他們是在栽贓嫁禍……”一時間,五六個悍匪怒目瞪著封大誌等三人,看其眼光,似乎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此時,虯須大漢忽地吼道:“弟兄們,以大當家的修為都不敵水月閣,我們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大沼澤,也隻是當炮灰,今日何不反了,再尋得一處好地方,我們依舊逍遙快活,豈不美哉?”
封大誌聞言,猛地躥到一個四旬大漢的身邊,大聲疾呼道:“季丘風說得對,我們今日就反出悍刀團,擁立老秦為新的大當家的,老秦、老秦……”
隨著封大誌等人這麼一策動,一種悍匪紛紛改變了初衷,他們高呼著老秦的名字,顯然想推舉對方為新的首領。
事實上,這群悍匪過慣了劫匪的生活,根本不願意跑去對抗水月閣,更何況此行多半是有去無回。
高台上,丁不四和李亞二人眼角抽搐,一臉凝重,他們實在沒想到手下的這群悍匪居然會嘩變,這令二人在盧廣生麵前顏麵儘失。
與此同時,盧廣生冷哼一聲,眼神忽地變冷,他直直地盯著林淞,仔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在盧廣生看來,若非此人從中挑撥離間,局勢也不會變成這樣,如今不但讓血影門和尋武宗的人看笑話,還令悍刀團的聲望遭到重創。
“小子,你不是我悍刀團的人,究竟是何身份?快說!”喧嘩聲中,盧廣生猛地站起身來,冷冷的道。
盧廣生的聲調雖不高,但聲音卻如裂石穿雲一般,硬生生的喝住了一眾悍匪的喧鬨,整個溶洞頓時安靜了下來。
林淞身子微微一震,沉聲道:“盧護法,我先前已說過,我跟著封大誌加入悍刀團,你怎可信口開河?難道隻因為我仗義執言,你便要汙蔑於我嗎?”
封大誌緊緊的盯著林淞,儘管心中恨死了這個陌生青年,但事已至此,無論他作何解釋,也無濟於事,眼下唯有見機行事。
盧廣生冷笑道:“小子,以你的心智和修為,封大誌根本是望塵莫及,又怎會帶你加入悍刀團?若他真有這份本事,為何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頭目?”
林淞哼了一聲,道:“你又不曾見我動手,又怎知我修為深淺?”
盧廣生向前一步,笑道:“看你修為深淺,又何必要見你施法?剛才我以魄力逼音,修為稍差者便心魄震動,立足不穩,封大誌等人尚且不免,你卻恍若無事,這修為高下,一看便知,又有何難?”
林淞臉色微變,眉頭一皺道:“想不到悍刀團中,還有你這等心智不弱之人,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林淞,這小子是林淞!”仔細端詳了半響,徐洛穀終於認了出來。
丁不四和李亞對視了一眼,二人一聲怒吼,分彆從兩側攻向林淞。
半空中,丁不四雙手光華一閃,隻見一柄長約四尺的巨斧,閃現在空中。
“受死吧!”丁不四身體前傾,他雙手一抓,直接握住了那柄巨斧,並順勢對準林淞的腦袋豎劈而去。
與此同時,李亞右手臨空一抓,一根明亮晃眼的長棍便握在手中,並朝林淞猛地揮出數以千計道棍影。
遭到二人的夾攻,林淞也不敢麻痹大意,他腳尖一點,隻見其背上風翎之翼忽地一展,整個人快速向後退去。
一時間,巨斧的劈砍聲,棍棒的敲打聲,尖銳的劍嘯聲此起彼伏,轟鳴不斷,共同編織成一曲狂暴的旋律,衝擊著四周的石壁。
看著不遠處的激戰,刀疤大漢走近封大誌,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