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和顧前是一起來的,導演安排的是讓他們先在酒店裡休息一晚,休息好了明天再來,也方便節目錄製,但夏晚偏不聽,非要連夜趕過來。
結果就是到這裡後已經23:57,還有三分鐘就過淩晨。
夏晚也很疲憊,她是帶著任務來的,目的就是讓莊言撤訴,順便幫夏家和易安集團牽個線。
老實說她沒什麼把握,來的路上也充滿不安,但她很會給自己洗腦,比如回憶和莊言在一起的那三年,莊言很愛她,也很聽話。
她從來沒求過他任何事,這次她把態度放低,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說不定莊言會答應。
畢竟莊言最難熬的那一年還是她陪著他度過的,如果不是她在,莊言早就瘋了。
搖搖晃晃的車裡,夏晚閉上眼睛休息,一路上都在做夢,夢裡斷斷續續出現莊言的身影,她胸口沉重。
到了拍攝小屋後,司機把車靠邊停下“夏小姐,到了。”
夏晚猛的睜開眼睛,心口處那股悵然若失的空落感揮之不去,她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脹痛的腦袋。
想到即將要見到莊言了,夏晚攥緊身上的安全帶,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害怕。
為什麼會有這麼複雜的情緒?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複下來,三年了,就算是養一條狗都有感情了,何況是走了一個會洗衣做飯又會哄她開心的男人,總得有個適應過程。
夏晚打死都不會承認她對莊言還有留念。
她現在已經和顧前訂婚了,婚期定在十月份,也就兩個月的時間。
來這裡不是和莊言續情的,解決完夏家的麻煩後,她立馬就離開。
至於莊言,隻要不和陸煙在一起,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不關她的事。
這麼一想,那股積壓的沉重感似乎變輕了許多。
夏晚拿著一瓶水下車,還沒站穩就看到了遠處兩個人。
夜晚村裡的光線並不好,隔老遠才有一個路燈,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夏晚還是瞬間就認出來了那是莊言。
夏晚扶著車門,臉色有些發白,但很快她就恢複了如常的臉色,淡漠中夾雜著陰狠。
“莊言!”
對方顯然也認出來了她,停在距離她十米處外,還牽著手。
夏晚看向莊言的眼神就像抓到老公出軌一樣,視線來回在莊言和陸煙身上遊走。
開口便是氣洶洶的質問“這麼晚了,你為什麼和陸煙在一起?”
莊言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夏晚,這種感覺,就像回家踩了一坨臭狗屎,讓原本美好的心情變得不怎麼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