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不在意她身邊的顧前,可她卻很在意他身邊的女性。
開除秘書後,莊言便把身邊的人全換成男的,她終於高興了一點。
夢裡的畫麵很跳躍,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規則,一會兒夢到莊言五十歲的樣子,一會兒又看到他給孩子洗澡,陪他念書,送他去學校。
最後看著他從太平間推出來,莊子薪拿著莊言的衣物,他身上沒什麼東西,除了衣物外,一部手機,一枚戒指。
她試圖把那枚戒指戴在莊言的無名指上,卻發現,他已不知不覺中瘦成了這樣,連戴上去的戒指都鬆了。
夏晚又是哭著醒過來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莊言離世了,但這一次比之前的要更清晰。
她心臟像是少了一塊肉,破了一個口,寒冽的冷風直往裡麵灌,整個五臟六腑都在刺痛,她捂住心口,恨不得拿什麼給堵住。
明明隻是一個夢,可為什麼她卻能清楚感受到莊言當時的手那麼冰冷?
夏晚倉皇起身,大晚上的在臥室裡一通翻找,最後在床頭櫃最底層的夾縫裡找到了一枚戒指。
這本該是訂婚宴上莊言給她準備的求婚戒指,但因為她沒出席,莊言退婚戒指也被他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當時從垃圾桶裡撿回這枚戒指後就扔到了抽屜裡,要不是因為頻繁做這個夢她都快忘了。
夏晚拿著這枚戒指,對著光,看到內側裡的一行字zy&x
夢裡和現實第一次有了確切的聯係,夏晚手指發麻,戒指應聲落地。
她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離奇古怪的夢?&nbp;明明她已經和莊言退婚了,又為什麼會頻繁夢到和他婚後生活。
莊言又為什麼會死?為什麼他死的時候她不在他身邊,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這麼健康的莊言為什麼會病入膏肓,他得的是什麼病?
目前看來夢裡隻有這枚戒指能對應上。
隨著最近做夢越來越頻繁,夢裡的畫麵也越來越真實,讓她一度感覺是真實存在過的,屬於某一段未來,當然,這隻是她的預測。
現實裡的莊言和夢裡的莊言差距很大,他對她冷眼相向,毫不留情的回懟她,不把她看在眼裡,他還為了陸煙一次次貶低她。
隻是一枚相同的戒指,這樣刻著字母的戒指不少見,或許隻是巧合,是她胡亂臆測的夢境。
如果那場夢真的是她和莊言的未來,那後天就不該是顧前來娶她了。
她比誰都清楚,要想嫁給莊言有多困難,首先她爸這邊就不會答應。
夏晚撿起地上的戒指,腦子裡很是混亂,她坐在地上後背靠著床沿靜靜發呆。
許久後她拿出手機,找到莊言的號碼給他發了條短信。
“莊言,你來我的婚禮,我跟你走。”
如果她能嫁給莊言,她一定不會像夢裡那樣對他無理取鬨,她會好好跟她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提醒他的身體,好好陪著她,與他白頭到老,她會和顧前保持距離,尊重他的感受,珍惜他,嗬護他……
所以莊言,你來搶婚好嗎?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踐踏你的尊嚴,不該不顧及你的感受。
發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她把能聯係到莊言的社交軟件全發了遍,有的提醒她,她已經被對方給刪除了。
夏晚不甘心,想了一圈能聯係到莊言的方法,最終她給導演打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