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握緊手裡的結婚證,她隻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那場夢裡她和莊言的結婚證是什麼樣的?莊言是開心的嗎?
“回去吧。”
夏晚給夏青山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她隻能按捺住急躁的情緒跟著顧前回了酒店。
酒店裡一大半的人選擇留了下來,來都來了,不僅是為吃這頓飯,主要還是為了人脈和資源,畢竟這樣的大場合能把這麼多有錢人聚集在一起的機會不多。
夏青山耗費了不少金錢辦這場婚禮,目的也是為了鞏固人脈,談生意合作,就比如西城那個項目,肉太大很難吃下,他需要走關係,拉合作,籌資……
結果呢,生意還沒談上,他就被警察帶走了,這場婚宴局白搭了。
他這一進調查,甚至還會讓那些人去衡量。
下午這段時間,夏晚就代替了夏青山的工作,陪酒致謝道歉,喝不下去也得硬喝,撐到不行了就去衛生間裡催吐,吐完後又繼續。
像這種應酬,是有錢人裡必學的一門課。
夏晚把一些重要的客戶留到了最後,拖延時間想等夏青山回來收尾,期間不斷的給夏青山打電話發短信,終於在晚上八點,夏青山坐車趕回來了。
看到夏晚慘白的臉色,做父親的心裡很是難受,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讓一旁的顧前把她帶回家休息。
夏晚吐的胃痛,上了車後倒胃酸,胃已經癟下去了,沒有食物殘渣,吐出來的都是帶著酸苦的胃酸,酸的她喉嚨痛,嘴裡也全是苦味,每乾嘔一下,胃就狠抽一下,像是被一雙手攥著用力往上擠。
她喘著氣,冷汗直流,車廂裡昏暗的光線下她的臉色白如金紙,整個人吐到虛脫,痛苦的喘息聲很大。
臉上除了冷汗外還有眼淚,顧前拿著濕紙巾幫她擦臉,剛擦兩下她偏頭就躲開了,隻留顧前尷尬的舉著紙巾。
“去醫院吧。”
“我沒事,回家睡一晚就好了。”夏晚見她媽媽最後一麵就是在醫院裡,因此她從小就排斥進醫院,夏晚從小抵抗力就差經常感冒發燒,她也不去醫院,能吃藥就在家吃藥,是在熬不住了,就把醫生請到家裡來。
和莊言在一起這三年,她幾乎沒怎麼生病,連生理期都很少痛,他很會照顧她的身體,給她做營養餐,氣色養的越來越好,都不長痘,和莊言分開沒多久,她就上火長痘,口腔潰瘍,胃病……各種小毛病不斷,如今臉色也很差,她瞥了眼後視鏡便垂下了眸。
夏晚執意要回家,顧前也不好說什麼,到了家後伸手扶她出來。
夏晚一路上踉踉蹌蹌,隻讓顧前扶不讓她抱,顧前把她扶到沙發上躺著。
這會兒有點晚了,家裡傭人都睡了,顧前把夏晚安撫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他可不會煮什麼醒酒湯,冰箱裡有薑粉和蜂蜜衝一杯就完事了。
夏晚不喜歡吃帶薑味的東西,嘗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
如果莊言在,他煮的醒酒湯就是水果味的,一點都不會難喝,喝完後胃裡會很舒服沒有負擔。
薑湯加蜂蜜確實能醒酒,能幫助人催吐,但夏晚本就吐乾淨了,再喝這種湯胃會受不了。
顧前顯然是第一次做醒酒湯,薑粉撒的太多,一股薑味,他哄著夏晚喝下“把這碗水喝了再去睡,不然你明天容易頭痛,你剛才已經喝了一口了,碗裡沒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