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重情的時候不重情,你現在重情給誰看?”夏青山指著夏晚,氣的手都在發抖。
夏青山並不是什麼重感情的人,經商太久早就把身邊的人和事給利益化了,慢慢的在他們世界裡隻分為可利用的或者不可利用的。
在莊家還沒出事前,顧前在他眼裡還有點利用價值,現在莊家成了爛攤子,那麼顧前也就成了垃圾堆裡的攜帶病毒的臭蟲。
對於夏晚他是疼愛的,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在用不上她的時候,他可以尊重她的想法,容忍她的任性。
可他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他能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夏青山是典型的父權主義,容不得她挑戰他的權威。
“我就是太慣著你了,你才會這麼無法無天!”
夏晚試圖和他爸講道理“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人,為什麼一定要把顧前趕走。”
“養?”夏青山嗤笑道,“養小貓小狗那種養,才叫養,養個男人算什麼東西,而且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麻煩?”
“時間長了會解決的……”夏晚聲音越來越小,已經沒了之前的底氣。
說的這麼輕鬆,夏晚和顧前簽了婚前協議,顧前的債務和法律責任目前是影響不到夏晚,但以後呢?
在一起的時間越長,牽扯的東西就越多,關係緊密起來了,利益也就捆緊了,到時候想徹底斷乾淨都難了。
夏青山臉上的冷笑刺激到了夏晚“爸,在你眼裡是不是隻有利益,對你有幫助的你留下,沒用了就隨手扔掉?這次是顧前,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我了?我和顧前一旦離婚,你是不是又馬上給我找下一家?雖然顧前沒有你想的那麼優秀,但他至少對我很好,既然我已經和他結婚了,那我就不會這麼拋下他。”
就像婚禮上神父問出來的那句話,無論貧窮與富貴,還是健康與疾病,都要不離不棄。
夏晚堅定了內心的想法,眼神不再閃躲。
夏青山收起嘴角的嘲諷,冷著臉看著她,垂放的手握緊拳頭,努力克製著想要打人的衝動。
原來自己的女兒竟然是這麼想他的,不可否認成年人的世界裡利益為先,可對夏晚,他已經儘可能的做到了最好。
夏青山以前就教育過夏晚——你可以圖一個男人好看,圖他有錢,甚至可以圖他那方麵厲害,但唯獨不能圖的就是他對你好。
愛和對你好都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隨時都會收回去。
顯然夏晚已經忘記了,兩人都在氣頭上,這個時候給她講道理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小任性可以說是有性格,可任性過頭就是無事犯賤。
有些東西光靠嘴說是沒用的,隻有等她自己撞了南牆了她才會明白這個道理。
似乎是想通了,夏青山鬆開了手“既然你這麼舍不得顧前,那你就和他一起滾出去吧!”
夏晚一動不動,像是大腦遭受了重創產生了幻聽。
夏青山下了最後通牒。
“你想和顧前在一起可以,那你以後就彆回來了,夏家的一切都和你無關,以後我也當沒你這個女兒了。”
夏晚搖頭,啞著嗓子“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