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終於知道為什麼看著周全會覺得眼熟了。
她當初看到陸煙和一個男人進酒店,不是胡亂說的,她的確見過。
加上陸宇每次提到她都是說一些不好的詞,導致她對陸煙的印象一直很差,認為她就是個**,生活不檢點的女人。
因此在看到她和一名男士態度親近的進了酒店時,便下意識的認定了。
這麼一想,她好像真的從來沒有了解過陸煙,就像她沒有真正了解過莊言一樣。
她重新審視眼前的女人,她的小姨,比她大四歲。
這個年齡段本該可以叫姐姐的,可它卻比她大了一個輩分,小時候她見到陸煙時老是愛把她叫姐姐,特彆不理解,她才那麼大點,怎麼就成她的小姨了。
陸煙成績好嗎?好像挺一般的,沒聽過外公誇過她。
外公說的最多的就是,陸煙像她媽,她媽是個小三當年插足了外婆的感情。
小三是什麼好東西,她媽不是,生下來的孩子自然就不是,因此她從小就討厭和陸煙接觸,過節的時候相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總是離她遠遠的,怕被她傳染什麼不好的東西。
她回憶起,陸煙以前總是沉默寡言的,不合群,周圍的同齡人看她的目光路總帶著幾分探究。
而她不為所動的態度,使得周圍人越發看她不順眼,在背後惡意議論她。
上初中後可以住宿,從那以後陸煙就搬出去了,隻有過年的時候陸家辦家宴時才會看到她,一直到成年,她都是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裡。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一襲紅衣闖入了眾人的視線中,她依舊會坐在角落裡,卻不像曾經那般缺少存在感,她撐著頭,眼神淡漠,上揚的唇角猶如坐在高位的掌權者,高高在上充滿不屑。
就像現在——
人在陷入巨大的震驚時,頭是發麻的,就像手機發燙變得遲鈍停在一個頁麵上無法操作最後隻能強製關機重新啟動。
“不會的……你騙我,是你們在騙我……你怎麼可能會是易安集團的老板,易安老板明明就是個男的,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到……”夏晚一直以為陸煙是比她還要廢物的花瓶,在這之前她還曾沾沾自喜,覺得陸煙配不上莊言,莊言遲早有天會把她拋棄的。
可現在告訴她,陸煙是神秘的易安老板,這無疑是把她世界觀擊碎。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陸煙盯著夏晚眼睛裡那無處安放的驚恐和絕望,她笑著說“我當初就和你說過,我認識易安老板,可以幫你認識認識,你自己不相信怪誰呢?”
“陸煙,你是故意的。”
陸煙張口就是嘲諷的笑:“我故意什麼了?我故意讓你嘴欠招惹我?還是我故意引你們給我下藥,明明是你們惡毒蠢笨,現在倒是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來了,知道什麼叫落井下石嗎?你們不落下去,我怎麼下石頭?像你們這種人,砸死了也是活該,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廢物花瓶嗎?”
如果說夏晚是廢物花瓶,那她們是什麼?是紙殼子,還是不可回收沾裡的垃圾?
夏晚往後退,踩著高跟鞋的腳崴了一下,她想逃,可她雙腿顫抖使不上勁。
“你現在還要求我和你爸爸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