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覺得自己睡了好長好久,身體像是被滾燙的沙淹沒,嗓子痛,胸口悶,身上沒力氣,眼睛裡也像是被火熏乾了水分,睜開眼時又澀又痛。
他聽到敲門聲,正要起身的時候,門開了,陸煙走了進來。
眼前黑翁嗡的,渾身沒力,這種感覺可以拿“鬼壓床”來形容,明明都已經睜開眼了,但下一秒又被一道力強製合攏眼皮,身體被牢牢的固定在床上。
陸煙在和他說話。
說了什麼他聽不清,但有她在他心裡踏實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額頭上傳來舒服的涼意。
等再次醒來時,莊言舒服了很多,陸煙在一旁寫試卷,聽到床上的動靜後立即轉身。
“你好點了嗎?”
“好很多了。”
“我做了點粥,你先在床上休息,我把粥端過來。”陸煙一邊說一邊往廚房方向跑。
她跑的很快,莊言都怕她摔,三分鐘不到陸煙就端著粥過來了。
她做的是蔬菜瘦肉粥,不需要配菜。
莊言簡單洗漱了一下後開始吃,在陸煙期待的眼神下誇讚這碗粥:“很好吃,生病的時候能吃到這麼一碗熱騰的粥,也太舒服了,這次還好有你在,謝謝你。”
“不用謝,這幾天要不是因為你陪著我適應環境,你也不會累病,我在家裡沒找到藥,這是我買的。”陸煙倒了一杯水,試好溫度後遞到莊言唇邊,“先把藥吃了。”
莊言伸手接過,在陸煙的視線下把手裡的藥吞了。
“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哪也不許去。”
“好,我不出去,那我能看下電腦嗎?昨晚我把那個軟件修複好了。”得到陸煙同意了,莊言才打開電腦。
陸煙好奇地盯著莊言操作:“這就是你的賬號嗎?你的網名叫什麼?”
莊言點開網名,陸煙看清了他的賬號——莊嚴的言。
一個很符合他本名的網名,陸煙脫口道:“如果我能回去,我就加你好友。”
“那你會給自己取什麼網名?”
“可能也跟我的名字有關吧。”
軟件還沒有完全恢複,目前莊言隻能看到自己的賬號。
莊言合上電腦,燒還沒退,加上藥效發作人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陸煙坐在床邊:“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她求婚?”
“她?”
“就是長大後的我。”
“今年,我已經在開始準備了,你想知道嗎?”
陸煙搖頭:“不想知道,我隻是從來沒想過我會結婚,所以…有點好奇。”
“既然好奇,那為什麼又不想知道?”
“因為這是你準備的驚喜啊,萬一記憶是共存的,27歲的我豈不是就提前知道了,那就沒有驚喜感了。”陸煙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你和我說說你的事,你小時候住在哪兒,在哪上學?”
莊言聲音沙啞,將他小時候的事慢慢說給陸煙聽,沒有說他被父母虐待的事,隻講了高興的,從小學到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