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為了死去的隋兵、為被摧毀的投石車可惜,兵死了可以再招,投石車毀了可以再造,可怎麼攻下這座城啊?
這還是汝陰郡邊境的一座小城,就將他們給阻住了,後麵的戰爭又該怎麼打?
來護兒在他旁邊,也差不多神情,他們兩人是隋廷當世大將,豈能看不出那摧毀投石車的武器厲害?
“這便是那人教軍嗎?都以為這是疥癬之疾,這明明是大患啊!難道是真天不佑大隋?”來護兒在心中暗道。
人教起義才不過一年,各方對之了解其實並不是很深,隋廷也得到過從人教流出的武器,可楊廣那時候一門兒心思想著乾高句麗,對此並沒有太過關注。
而人教拒絕和隋廷進行武器交易,又禁止其他勢力偷偷將武器賣給隋廷(一旦發現,將不再與這勢力交易),導致隋廷對人教武器的了解,還不比那些起義軍勢力多。
至於隋軍擁有的熱武器,那就更少了!
“鳴金收兵!”
宇文述幾乎是咬牙切齒下達了這個軍令。
今天他剛率領大軍到這兒,居然被區區一座小城擋住了,首戰失利,還逼得他不得不鳴金收兵。
這是他的恥辱!
宇文述冷冷地看了眼那座小城,心裡決定,若攻下此城,一定要屠城,將那人教叛軍全部坑殺,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大將軍令,收兵!收兵!”
傳令兵騎馬到了那叫子愷的隋將前,傳達了宇文述的命令。
這名隋將聽到軍令後,心裡稍鬆了口氣,心想他跟宇文閥一向走得很近,宇文述應該不至於殺了他。
十多萬在汝陰郡邊界安營紮寨,一朵朵軍帳仿佛花朵般在原野上盛開,宇文述、來護兒和一批隋將正在一軍帳中研究如何破城,帳中還跪著一人,正是那名叫子愷的隋將,他正講著他所見到的情景。
“那城頭並無叛賊……那火舌、鐵彈便是從城頭上那圓形建築和牆體之中發出,乃末將親眼所見,將軍若是不信,可問隨末將一起去的那些兵,他們都可為末將作證!”
不需要作證,都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宇文述坐在主將位置,皺眉思索著,這城牆若是靠不近,還打個錘子!
這時,來護兒朝宇文述拱手道:“宇文將軍!”
宇文述道:“崇善,你有何話講?直說便是。”
來護兒道:“我以為,彼輩賊子仗其武器之利,據牆而守,不可正麵強攻,尤其是在白日。我們當在晚間進攻,夜晚視盲,賊逆武器準度必不如白日,威力大大減弱,可先遣高手趁夜而入,從內部破之,再引大軍攻伐,此城必然可破也。”
宇文述聽了來護兒的話後,笑道:“崇善與本將所想一致也。”
這又不是啥難的辦法,宇文述也想到了,隻是來護兒先說出口。
隨後,宇文述下令道:“傳令下令,令將士們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今晚一戰破此城。”
而在那城中,守城的人教軍軍官也在開會,一名軍官道:“今晚,隋軍一定會來攻城,他們肯定想著先派高手趁夜潛入城中,從內部攻破我們,在引大軍進城。”
另一名軍官道:“早等著他們了,牆上和沿牆落腳的十米之內被我們布滿了各種暗器。等這些高來高去的家夥,進來給他們個驚喜!”
一名軍官突然道:“我們這邊準備很充足,不知道江都郡那邊怎麼樣了?那邊剛占下來不久,準備肯定不夠。”
坐在主位上的那名軍官笑道:“不用擔心,那邊有校長在,肯定沒問題!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完成我們的任務!校長說過,我們可以在戰略上輕視敵人,但不能在戰術上輕視,每一個敵人都要認真地對待,我們再來研究一下,看今晚的防禦有沒有疏漏。”
幾名軍官又湊在一起研究了起來。
由於畢業生轉化的老師多了,蘇啟不需要再給所有年級的學生上課,他一般隻帶高年級的生物、物理、化學、數學(人教實行分流製,基礎教育五年,五年完成後,將根據考試、自我意向,以及老師的推薦,進行分流,其中成績好、研究能力強的一批學生將繼續學習,被稱為高年級),但他仍是人教所有學校的校長,所以他又多了一個稱號,蘇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