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也落在地上,跟在墨鴉身後,抱著雙臂分析道:“其中一人的武功必定熾烈如火,可我不記得新鄭有這樣的高手?”
“也許是外來的,現在又到了多事的季節,什麼牛鬼蛇神都有可能冒出來。”
墨鴉俯身在泥土中撿起一枚彈殼,捏在指間仔細觀察。
白鳳看見墨鴉指間的彈殼,道:“這像是某種暗器,可我從未見過這種?”
“不僅是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
墨鴉小心翼翼將彈殼收起來。
“那是子彈。”
一個聲音突兀地插進來。
“誰?”
墨鴉和白鳳大驚,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戒著四周。
他們在來時,已經仔細觀察過,確定了沒人,這人聲是從哪裡來的?是一樣和他們來探查這裡大戰的人?
“你……是誰?”
墨鴉忽然看到一個人站在前方一棵樹樹頂上,似乎站在那已經好久了,可是……明明那裡剛是沒有人的!
如果這人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在那,證明這人的武功遠遠超出了他們,才瞞過了他們的視覺、嗅覺、聽覺,以及內力的感知。
“這家夥非常恐怖,待會兒一定要讓白鳳先走!”
墨鴉眼神一沉,捏著一根墨羽,在心裡暗道。
他與白鳳的關係很特彆,亦師亦友亦兄長,他將白鳳當作弟弟,一直帶著他,最終甚至為白鳳而死。
蘇啟笑道:“我就是剛才在這交戰的雙方之一,我叫蘇啟。你叫墨鴉,他叫白鳳?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事?”
“這個人知道他們?!”
墨鴉從蘇啟一句話中迅速判斷到,他嘴上回道:“沒興趣。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
蘇啟道:“你們有一身本領,為何卻要局限於韓國,局限‘夜幕’這麼小的地方?墨鴉、白鳳,都是兩種鳥,我認為是鳥兒,就應該飛向更高更遠的天空。”
墨鴉聽了他這話,沒反應,白鳳卻表情略有波動。
蘇啟敏銳地觀察到這點,又道:“姬無夜能給你們什麼?財富、美人、權力?你們在意這些?”
墨鴉問道:“那你又能給我們什麼?”
蘇啟道:“我能給你們更廣闊的天空,我不會像姬無夜那般束縛你們的自由。”
墨鴉搖頭道:“脫離一個牢籠,不過是進入另一個牢籠,有什麼區彆?”
蘇啟笑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
蘇啟走在樹頂上,似踩著的不是樹頂,而是平地一般自然,他背負著手,看向遠處的新鄭城,平靜道:“從大將軍府,到新鄭這座城,再到韓國這個國家,再到七國整個天下,再到這片大地,再到整個世界,都可視作一座座牢籠。但生命之所以精彩,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不斷超脫牢籠的過程!”
墨鴉麵無表情,白鳳聽蘇啟話後,表情再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