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總算知道呂不韋是怎麼死的了!
嫪毐身為“羅網”領,見慣了生死,並不畏懼死亡,但他不想這樣死,一點點割掉你的器官,慢慢折騰你死去,你卻無能為力,這種死法極其恐怖。
嫪毐陰沉著臉走出了茅廁,茅廁外的宮女、宦官看到嫪毐臉色不好,心裡猜測:難道嫪毐大人便秘了?
“是那個人做的,一定是那個人!”
嫪毐知道是蘇啟做的,可卻不知道蘇啟是怎麼做到,更不知該如何解決他體內的隱患。
“難道必須要去見他?向他臣服?”
嫪毐很不甘願臣服於蘇啟,可他又不想死。
是夜,蘇啟在屋中正在看書,非拿著竹簡在看,而是戴著一副眼鏡,由眼鏡在眼中投影出竹簡資料觀看。
因為這時代記錄文字多用竹簡或獸皮,獸皮倒還好,竹簡就比較坑爹了,一卷竹簡能記錄的內容不多,分量卻是相當的足,看起來麻煩不說,運藏起來也不容易。
若蘇啟不用設備掃描下竹簡上的文字,偏要看竹簡真跡,那他得從韓國得到的竹簡,怕是得裝個幾百車,要專門修座宮殿來存放。
說來也是滑稽,這時代還是戰國末年,紙卻已經出現了,隻是未被人們大規模用來記載……真是個奇妙的世界!
蘇啟忽然摘下眼鏡,因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正坐在蘇啟對麵,房間的門窗未動,屋外的守衛一點察覺都沒有,這人就如鬼魅般出現在房裡。
這是個下馬威!
來人正是嫪毐!
他想要掌握與蘇啟這次談話的主動權,所以故意以此,來一個下馬威。
看著一身黑衣的嫪毐,蘇啟笑道:“我說過你的生死在我的掌握,限你三日內來找我,否則後果自負。看來你並不是很相信我的話,所以到現在才來。三天是三十六個時辰,你過了四個半時辰,想必你已感受過了一次時的後果。”
嫪毐麵色冷厲,沉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啟道:“沒什麼,隻是在你體內留了一些東西。不用想那是什麼,它們不是毒、不是蠱,你也祛除不了它們,就算是你死了,被燒成灰燼,它們也依舊存在。”
聽了蘇啟的話,嫪毐臉色更加陰沉難看,他並不想相信蘇啟的話,可萬一是真的,豈不是他到死,也擺脫不了這人的控製?
嫪毐平息下波瀾的情緒,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蘇啟道:“我記得三天前,我跟你說過,我對能結網的動物的很感興趣,我想養一隻,為我織網。”
嫪毐道:“你想借我之手控製‘羅網’?你的胃口不小!”
蘇啟道:“我的胃口一向不錯,葷素不忌,男女通殺。”
嫪毐疑問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為了嬴政?”
“為了他?”
蘇啟搖頭一笑:“我為的是我自己。”
聽見蘇啟這話,嫪毐道:“有意思。我本以為你是個忠於嬴政的人,沒想到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嬴政看來還不知道這些。”
“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我要做的事情,有他無他,一樣會做。他若擋我之路,一樣除之。你,也是一樣。”
“你現在是願意順我的路,還是擋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