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華回來的早,邊聊天邊做題。十幾分鐘後,陳芸芸和王雨禾也從教室前門進來了,手挽著手。
“哎,你們吃飯真快。”陳芸芸道。
“還行吧,你倆也挺快的。”江年隨口道,“主要是李華穿安踏了,一腳一個學弟,把前麵排隊的都踩死了。”
“讓世界的不公在他麵前低頭,我們第一個吃上的飯。”
陳芸芸和王雨禾都被逗笑了,隻有李華急了。
“能不能不提安踏了,你丫收錢了吧!”
“哈哈哈,李華真猛。”王雨禾開玩笑道。
她早就聽說男生之間愛搶飯吃,一個人吃索然無味。兩個人湊一起,再難吃的東西也不給兄弟留一口。
“彆信,他亂說的。”
陳芸芸原本想找江年聊天,不過女生臉皮薄。
原本午休教室沒什麼人,李華在旁邊的話,自己上去就有些刻意了。想了想,她還是回小組寫作業去了。
王雨禾性格比較內向,但這幾天和江年也算是接觸過幾次。從教室過道經過時,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話。
“你們作業做完了嗎?”
江年頭也沒抬,“沒寫,等李華寫。”
李華道,“沒寫,江年都不寫,我急什麼。”
聞言,王雨禾笑著離開了。
她心裡想著這兩人挺有意思的,如果下次換座位。兩個小組能挨著就好了,平時上下課肯定不缺樂子。
女生不好意思不交作業,對於寫作業還是比較上心的。基本老師上午布置的作業,中午就能寫完。
江年則無所謂,會做的能抄就抄,養精蓄銳。
實在不行就不交,又不能打死自己。
陳芸芸不找他聊天,他也樂得清閒。甚至花了半小時時間,把下午要講的理化生錯題都訂正了一遍。
不懂的點用藍筆勾選並注明,抽空還睡了半小時的覺。
江年已經完美融入奧賽段位,成為了土著之一。
下午依舊是講試卷,三節課結束後的自習,全班都在加總分。學委給了一張表,從第一組第一排開始往後傳。
放在平行班,填分數對於考的不好的同學來說,總感覺有些羞恥。
不過這是奧賽班。
隨便拉出一個墊底的差生,在平行班也能排中遊位置。倒沒什麼羞恥,隻是每個人拿到表都要看一眼彆人的分數。
比如第一眼先看自己喜歡的人,再看班級第一,以及分數最少的那個。一會話題的開頭就會是,“臥槽,xxx快滿分了。”
表是以一字長蛇陣往後傳的,到了江年這基本算是結束了。
李華拿著表一邊填一邊臥槽,先是看了一眼班長的成績。而後又看了一眼於同傑的成績,頓時笑嘻了。
“年,看個樂子。”李華彈了彈名單,抖眉毛小聲道,“這小劍塚才考這麼點,上課成天廢物一樣喊喊喊。”
江年發現李華的嘴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毒了,素質令人堪憂。
他看了一眼於同傑才考527,頓時正色道。
“沒事盯著人成績乾什麼,無聊。”
李華麻了,“你說這話前,能不能收斂一下嘴角。”
全小組人填完,江年大概看了一眼。
小組內的成績最高的是張檸枝632,枝枝寶寶就是三班的域外天魔。從平行班飛升,到奧賽也是腳踩天驕頭。
其次就是李華614,這人基本英語和語文丟分,枝枝仙子座下枯骨。三班老東西,第六小組組長。
如今不再是組內第一,威嚴儘失,不過塚中枯骨爾。
黃芳586,芳芳純靠肝題上分,凡人流大帝。不敢想象她要是有了熟練度麵板,估計能一路肝上清華北大。
江年隻考了563,不算高不算低。平行班蕭炎,莫欺少年窮。他總結了一下,覺得成績提不上去主要是太困。
等他完成係統任務,每天消除一次疲憊
不是,哥們,你真拿來學習啊?
曾友524,擺爛天才流。大帝遨遊兩界,一邊是遊戲,一邊是現實高考,應付起來遊刃有餘。
“道友,你怎麼才考這點,不是你的水平啊?”江年戳了戳他的背,好奇問道。
道友是曾友的外號,隻因他整天修仙式的生活方式。腳踩人類潛能極限的寶座,嘲笑著死神的無能。
曾友轉了過來,自己也有些繃不住,委屈道。
“我覺得是考試順序的問題,理綜應該放在周日晚上考。偏偏晚上考語文,這也太無聊了,我就想著回寢室。”
“嗯?”李華問道,“然後呢?”
“我一想到第二天早上考英語,反正英語也不好。晚上還睡什麼覺,不如看算了,一看就是一個通宵。”
“第二天早上考英語,聽力的時候我果然睡著了。不過我本來就聽不懂,倒也沒什麼關係,數學正常發揮。”
“中午回宿舍午休的時候,我原本打算看一章就好好睡覺。結果不小心看過頭了,下午考理綜渾渾噩噩,人都是懵的。”
“一抬頭看見老劉監考,恍惚以為是我媽,差點問飯什麼時候好了。”
“哈哈哈!!”全組聞言爆笑。
“人才!”黃芳笑道。
“沒關係,下次考好一點。”安慰來自枝枝。
“牛逼。”江年簡單直接。
“樂死我了,看老劉看成你媽,哈哈哈。”李華樂個不停,像個猴子一樣狂笑。
頓時被紀委嗬斥,“第六小組的,安靜!”
按理來說應該是曾友墊底,不過下麵還墊了一個吳君故509。看到分數的時候,小組五人都愣住了。
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吳君故,從一開始他就沒參與小組剛剛的樂子。一直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狀,幾人也不好說什麼,說不定人家碰到事了。不過成績倒退這麼多,班主任談話肯定是跑不了的。
晚自習前。
教室燈火通明,第六小組除了吳君故沒來,其他人都到了。還沒上自習,教室裡熙熙攘攘,吵鬨異常。
黃芳轉頭,看向後排打鬨的李華和江年,忍不住問道。
“組長,你說吳君故到底怎麼了?”
寄吧孩子李華摸了摸下巴,嘴角咧笑。
“當然是戀愛啊,芳芳。”
“彆叫我芳芳,好惡心。”黃芳yue了一下,轉頭問江年,“他女朋友好像是隔壁班的吧,我貌似見過一次。”
江年一臉疑惑,指了指自己。
“你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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