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奸已經自己跳出來了。
好在晴寶考慮了一下,決定給江年一個小麵子,臨時取消了試卷發放,三班魅魔的含金量再次上升。
晚自習放學後,江年找到了徐淺淺,直接道。
“我逮住上次跟你表白的畜生了。”
徐淺淺“”
她真的要無語了,怎麼這人嘴裡儘是蹦出一些奇怪的詞彙。就好像在說,逮住了偷偷摸摸接近你的隔壁老王。
姐們需要你保護嗎?
雖然確實是鎮南一枝花,但姐們自己會報警的。
“昨天那個?”她問道。
“嗯??昨天有人和你表白了?”江年一愣,隨後破口大罵,“這垃圾學校沒救了,改天我投訴到教育部去。”
“沒有,我隨便說的,隻有上次那個。”徐淺淺抿了抿嘴,雙手絞在身前,“這樣不是顯得我追求者多嘛。”
“嘖,你是真下頭啊,徐淺淺。”
“說正事,然後呢?”
“他是不是叫周海飛?”江年與徐淺淺一並下樓,人群熙攘,“我找他友好交流了一下,他不會騷擾你了。”
“壓根就沒能騷擾到我好吧?”徐淺淺白了他一眼,哼哼道,“你當我是什麼柔弱小娘子嗎?一拳一個太監。”
“你能不能不提太監?”江年流汗,說著兩人離校門越發近,“你最近攻擊性越來越高了,徐淺淺。”
“因為馬上要大聯考了啊,壓力越來越大了。”徐淺淺歎了一口氣,喃喃道,“我倒是希望那人來騷擾我。”
“這樣我就可以變著法的折磨他的自尊,反正那種人進入社會也是不要臉的”
“打住,你這話有點危險了。”江年掐停她的陰暗發言。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都忘了嗎?
速度背一遍!
“說真的,女生太懂怎麼折磨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了。”徐淺淺瞥了他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內涵某人。
“男生都挺蠢的,先占用他的時間。讓他和朋友剝離開,慢慢就不合群了,剩下的時候他就隻有你一個人啦。”
“隻要一不如意,全盤否定他的付出。讓他自己自卑,小心翼翼,最後蹉跎時間、一事無成,就變成真正的廢物啦。”
“彆說了,我服了。”江年有些招架不住了。
徐淺淺是真的知道他整套黑曆史,以前她是完全懶得說。
這個月關係拉近之後,借著十月大聯考的壓力,她幾乎什麼都說。
雖然沒一個臟字,但總感覺她罵的很臟。
還有,彆用這麼可愛的語氣,說這麼陰暗的話啊。
這些知識是通過性彆傳播的嗎?
“你找那人乾什麼?”徐淺淺好奇問道,“其實那人先後三次想追我,都被我輕鬆擊退了,太弱了。”
“哦,沒什麼,氣不過。”江年解釋道,“剛好碰見了,稍微溝通了一下。”
兩人並肩走出校門,昏黃燈光下,影子疊在一起。
“那你可真棒棒,大聯考準備好了嗎?”徐淺淺已經焦慮起來了,將話題拉向了十天之後的大聯考。
“應該吧,最近在做專項訓練,成績不會掉。至於提升,這個很難說,大概率會有一些小進步。”
“有進步也是好的,給我出點生物知識點,我背一下。”
“植物細胞的細胞壁的主要成分和作用?”
“彆看書了,打水去了!”林棟一把拍掉室友的生物小冊子,將外套扔在床上,“走了,跟哥走。”
“你他媽有病。”室友無語。
“才浪,當爹的能害你嗎?”林棟摸了一把頭發,嘴角逐漸彎曲,“現在這個點去打水,女生穿睡衣打水啊。”
“你想象一下,穿著睡衣,披著一件外套女生。提著桶一彎腰,哦豁什麼好事都被你看光了。”
“哥,我去還不行嗎?”黃才浪放下書,站起身求饒,“彆說了,再說就要立了。”
“哈哈哈!!”
寢室一片歡樂,林棟感覺有些可惜,並不是全員在場。
一個b去夜跑去了,說是保持習慣釋放壓力。
另一個陪女朋友去了,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放鬆壓力。
還有一個在洗澡,媽的,每次都是他第一。
嚴重懷疑這個b是為了在浴室打飛的,每天一發擱這養生呢?
“走了走了。”林棟提著桶催促道。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短袖,雖然在這個天,這個點會有那麼一丟丟的冷,但是真男人向來要風度不要溫度。
一轉頭,黃才浪穿兩件,還拉上了拉鏈。
“你穿這麼多乾什麼?”
“冷啊。”黃才浪道。
“冷啊~冷個屁!脫了!”林棟見不得自己一個人受凍,直接給他扒了,“走走走,穿短袖就夠了。”
下樓。
“棟哥,你不冷嗎?”
“不冷,你要是冷,怎麼不給你唧唧買個保暖套?”林棟往下走,“說這些,等你見到妹妹就熱了。”
“哥,這話太生草了。”黃才浪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還是挺期待漂亮妹妹的,特彆是彎腰的刹那。
怎麼說呢,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畫麵。
那種偶然一瞥的感覺,有一種完全不同於看視頻學習。那是一種含蓄的,區彆於過分直白、一絲不掛的竊喜。
好像那一眼過去,仿佛就得到了什麼。放進記憶的匣子裡,好好珍藏。
雖然說出來還是很下頭就是了。
走到宿舍門口,兩人往打水的地方走。食堂門口的燈亮得刺眼,寢室附近的路燈像是掉了牙的老奶奶。
昏黃燈下,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黑暗裡。
黃才浪看著一對情侶從食堂出來,不禁朝旁邊的林棟問道。
“棟哥,在我們班上,你覺得誰最漂亮?”
“班長那幾個吧。”林棟眼睛忙著在路上尋找目標,“我們組那兩個女生也不錯,怎麼了?你要追誰?”
“高考了,還追誰。”黃才浪歎了一口氣,“我覺得上個月升班那個女生挺好看的,叫什麼張”
林棟嘴角微揚,“裝記不住名字吧?”
黃才浪一窒,嘿嘿笑了笑。
“我這不是覺得沒什麼機會嘛,張檸枝家應該很有錢吧?”
“南江灣保底一百萬一套,你說呢?”林棟轉頭勸道,“估計機會不大,你還是彆為愛衝鋒了。”
他也就隨口一說,不可能真的去勸黃才浪的。
愛衝就衝吧,反正最後丟臉的又不是自己,愛誰誰。
反正他對張檸枝沒什麼想法了,黑琉璃把他的自信都打沒了。
被摁在牆上的那一刻,尊嚴已經死了。
況且他已經看出來了,張檸枝和江年的關係不一般。
兩人又是同桌,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己早沒戲了。
現在他覺得自己組上的王雨禾不錯,以前沒怎麼發現。她臉長得好,身材好像也不錯,隻是平時不愛說話。
正想著,忽的被黃才浪激動的推了一下。
“臥槽,餘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