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也看到了袁正川,沒做多餘的動作,轉身就走了。
幫助同學。
這是每個三班人的義務。
季佳鈺看見了自己男友路過,頓時臉色一白。先是心虛,而後又覺得不對,為什麼自己要心虛。
自己的水杯掉了,江年路過幫自己接住了。同時貼心告訴自己,杯子要放裡麵。
這有什麼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
自己到底在心虛什麼啊,僅僅因為江年是男生嗎?
可是自己就在理科班啊,怎麼可能完全不和男生接觸。自己已經極力避免了,可現在看有問題的
早讀。
張檸枝偷瞄江年,她對昨晚那個“秘密”有點在意。
但是不想讓江年知道自己很在意,正愁有沒有辦法可以知道江年的過去,稍微了解一下他談沒談過戀愛。
怎麼問呢?
“年,你真沒談過?”
李華一臉審視的看著江年,手裡語文書。
“要是騙我這種純情男高,你還一輩子花唄。”
張檸枝悄悄抿嘴,耳朵布靈布靈豎起。自家組長也不是一無是處,偶爾也能發揮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江年轉頭,一臉無語,“我隻有一點點錢,談什麼戀愛,隻想留著自己花。”
“整天愛來愛去的,欠花唄就老實了。”
前座,正在背古詩的吳君故聽見了同組江年的話,不由感覺有些紮心。
他是來早讀的,不是來上吊的。
一句話給他脖子套上了,和餘知意戀愛時,經費確實偶爾會超支,但他對於江年的話還是不敢苟同。
他轉身,正打算說點什麼。
卻又聽江年道,“你彆整天發春一樣,等你談到一個願意跟你吐露原生家庭的女生,你就等死吧。”
李華不解,撓頭問道。
“為什麼?”
江年轉頭,看著他道。
“家庭正常的人,誰天天一口一個原生家庭。你儘管拋棄一切去拯救吧,英雄,包你沉默不語。”
前座,吳君故沉默不語了。
以前沒覺得,現在針紮自己身上才意識到江年這人有毒。
特麼,一句英雄,紮自己脊梁骨上了。
一整個語文早讀課,吳君故都有些心不在焉。多少還是受到了江年的影響,他突然有些迷茫了。
換寢室,吃醋,自己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自己當初為什麼和餘知意在一起,是因為比禦姐還更誇張的身材嗎?好像不是,自己隻是在路邊看見了她。
她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狗,被世界遺棄。而自己手裡正好有傘,猶豫再三還是走向了她。
英雄嗎?當初沒想過。
戀愛之後,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也越來越不像是一個學生。現在感覺自己與她似乎更像是互為枷鎖?
要不考慮斷了吧,反正畢業一樣還是要分開,不如給她自由。放過自己也放過她,以後不見麵了。
一晃兩節課過去,江年困得要命,依舊是下課就趴。
李華把他搖醒,喊道。
“走了,跑操。”
真不知道誰發明的跑操,真想給他兩拳。
江年起身,見張檸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好奇。
“怎麼了?”
小姑娘有些臉紅,“沒事,我去找貝貝一起下去跑操。”
“奇奇怪怪。”江年喃喃道,也沒太在意。
李華走了過來,咦了一聲。
“年,你褲子拉鏈開了。”
“有毛病,班長還在這呢,你開什麼黃色玩笑?”江年瞥了他一眼,卻見李華神色古怪,頓時眼皮一跳。
尷尬。
他順手一拉,然後在李華書上蹭蹭。一米外的李華頓時像個高壓鍋一般,爆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江年與李華打鬨一陣,見李清容看著他們打鬨
“怎麼了?班長。”他問道。
李清容聞言,移開了目光,低頭看書不說話。
江年“?”
李華在一旁催促道,“走了走了,等會跑操了。”
“知道了,盯襠貓,就屬你最急。”
“你他媽才是盯襠貓!赤石!”
下樓中途,季佳鈺對男友袁正川道。
“我不想跑了,等會你幫我請假算了。”
如果是以前,袁正川或許就硬著頭皮答應了。但經過昨天外加今早的事情,他有些不太情願,詫異道。
“請不到的,老劉說過了跑操不能請假。再說體委劉洋哪有那麼好說話,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哎呀,你就試試嘛。”季佳鈺習慣性對男友撒嬌。
然而,袁正川甩開了她的手。
季佳鈺臉色一變。
袁正川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連忙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我和劉洋有矛盾,不如你去試試。”
聞言,季佳鈺歎了一口氣。
“好吧。”
操場,體委劉洋看了季佳鈺一眼,還沒等她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