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乓!啷!
木質槍尖交鋒若虎鱷相咬,王冠甲手持木槍,鋒芒畢露,一紮一掃間都瞄著薑丘胸、脖、鼻,高高在上,力大壓人!
那迅猛的攻勢蕩起陣陣風浪,吹得薑丘額前發絲飄散,震得雙臂發麻,顯然那王冠甲不僅古武槍法已入門,在肉身力量方麵還有更進一步的成長,這幾年並非單純進行錘煉身軀的基礎訓練!
看清這王冠甲穩占上風的形勢,李學明心中默歎一口氣:“王冠甲的爹是學校資源處的老師,本身地位就不差,有些資本,說不定還能弄到官方的武道資源錘煉身體,隻怕現在王冠甲的身體素質不比一部分優秀學生差多少啊。
薑丘棚戶區出生,又是孤兒,平時能不能吃得起肉都兩說,怎麼敢跟他比試?”
伴隨一聲低到塵埃的輕歎,眾人目光也都暗淡下來,仿佛已見結局。
縱然大家其實不是一類人,可錢誠能拿到名額的那一刻,性質都變了,那份不公的名單也一樣壓在他們的頭頂,無人願服。
自己不敢反抗,便想看到有人打破不公,好歹有人能夠戰勝名單上的隨意一個人選,這是源自內心深處最純潔的期待。
可耳邊呼嘯的槍尖破風聲近乎截斷他們最後一絲絲不真切的念想。
而此刻,趙公正默然不語,那厚實的眼鏡片上醞釀精光,吳山眯下右眼皮,眸中閃過異樣的神色。
怎麼那個薑丘防得密不透風,反倒是王冠甲越打越急?
唰——
一記槍尖弧影掃過薑丘胸前三寸,寒風透衣入體,踏踏兩步倒退,後腳跟落地定住,下盤穩若不倒老鬆。
刹那間,火勢登頂,前所未有的殺機自王冠甲眸中閃過,近乎下意識的,他遞槍追殺而來,雙臂肌肉緊繃擰轉,麵部猙獰若瘋虎!
不可能與我僵持那麼久的!
不可能的!
這不可能——
伴隨內心一道嘶吼,謔的一聲木槍貫穿半空而去,全身力道都擰轉於旋轉的槍尖,勢要破開薑丘的咽喉!
猶豫、呆怔、震怒、殺!
在這一刻,李學明、胡葉葉等學生瞪大雙眼,心跳一怔,吳山也蹙眉捏拳,跟在趙公正身邊的檢查組皆是麵色冰冷。
呼~
微不可察的,一縷清氣湧入薑丘的鼻腔,他已經紮下的馬步不曾挪動半分,腰身側轉,壓下的眼珠中木槍急插而來,而右手腕擰轉的槍末端也順勢推出。
槍頭自左手虛握間高昂而去,驟然間迸發的勁力仿佛蒼龍騰空。
古武槍法基礎招式——攔拿紮槍!
既然著急了,那便輪到我攻了!
砰!
兩杆旋轉的槍頭一上一下正好撞在一起,仿佛撲殺的猛虎咬向騰起的蒼龍,王冠甲嘴角扯過一抹嘲笑,自己的力量冠絕八班,隻需要借機一震,那槍杆必然打飛!
然而猛然間,一股大洪衝山般的勁力自槍杆上反震而來,他嘴角一沉,心胸一顫,高起手的站姿忽然抖了一下,槍尖卻還是不改去勢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