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有些為難。
“同誌，我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那啥……能不能把你們身上的成衣先給我們打個版。”
這人是真的直接啊！但他也是真的著急。
“那合作的合同呢？你打算怎麼出？”
“如果蘇同誌要坐班，就按照市麵設計師的價格出，如果不坐班，我按照每次截稿的出。”
蘇珊眯眼，她想要來個大的。
“我不要稿費，不要工資，但我要從利潤裡抽兩成。”
刨出人工費廠子費，各種費用，兩成不多不少。
許凡皺眉了，蘇珊以為他是不同意。
“你要不願意，那……”
許凡忙忙擺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吃虧，廠子將來如何我都不知道，你要兩成的利益，實在是……有些虧啊！”
蘇珊笑了，這還是個老實人啊！
“先定下，萬一好了呢！那時候就是我賺了。”
許凡又搖頭。
“如果蘇同誌設計的衣服能救活廠子，彆說是兩成，你拿全部，我都不覺得吃虧。”
蘇珊可沒有把這話當真。
這裡有現成的衣服，款式就是普通的，蘇珊和木白也沒嫌棄，找了兩身棉布的換上。
拖下來後直接給了工人。
許凡那邊也出了合同，蘇珊仔細看過。
一個月出三個款式的衣服，第一版和圖紙提供就行。
蘇珊簽合同，按手印，一切搞定，合同一人一份，約定了明天把那件圓領帶來，她這個月三件就算交出去。
“許同誌，咱們可是合作關係，你好好努力哦！”
許凡信心滿滿，上次蘇珊穿了那件圓領的襯衫，見過的女同誌們都議論上了，過了幾天他看到了仿款，但都沒有蘇珊穿的那件精致。
他那時候就嗅到了商機，說什麼都要拿下。
這次他相信一定能救活廠子。
他拿著兩件衣服，去了車間，讓人連夜加班一樣出了十件，第二天下午直接找了相熟的人，掛到了供銷社。
特意找了自己表妹做了模特，剛上身一個小時都沒有，衣服就沒了。
但這都是後話，蘇珊此刻和木白出了工廠。
木白掃了她一眼。
“你就不怕那小子坑你？”
蘇珊搖頭。
“他不敢，要是真敢坑我，他車間這麼多台縫紉機，抬走一台也是賺的。”
木白一愣，想不到她是打這個主意。
“你……算了，要是他敢坑你，掘地三尺我都把他刨出來。”
蘇珊眼裡閃過笑意，緊緊拽著木白手臂，搖晃了下。
“小白真好，我老喜歡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