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的房間裡,兩個人說了些什麼,他們無從得知。
江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麵色平靜又冷淡,渾身透出一股仿佛沒有辦法靠近的清豔。
她穿的不多,謝清舟脫下外套,落在她肩上的時候,她不著痕跡的躲開,隨即鑽到了車裡。
謝清舟的臉色微僵,隨即也上了車。
江南在商場這些年,練就了,心裡再不舒服,也不將情緒掛在臉上的本領。
四個人是一起來的清涼山。
她與謝清舟有了不愉快,與宋韞知沈確無關的,她也不想掃彆人的興。
回彆墅的路上,江南就跟沈確在說話。
原本商議好的是,她從山上下來,她去買一點當地的特產的。
因為馮梨月,有了變化。
“沈確,你一會兒能陪我去買點東西嗎?”
“好。”
她始終沒有跟謝清舟再說一句話。
與他,她早已無話可說。
……
謝清舟回了彆墅。
宋韞知的行李不多,就幾件衣服,也不知道要跟謝清舟說些什麼。
就算是江南一直在說笑,可是她的眼裡沒有了光了。
一個人的心情,是很難真的掩飾住的。
謝清舟上了樓,房間裡多少是淩亂狼藉的。
江南早上上山的那件羽絨服,被她丟進了垃圾桶裡。
謝清舟記得他剛剛是如何對她發狠的。
他聽不得她那樣定義與他的關係。
他坐在床沿,想到她眼角滑落淚意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覺得他是喜歡江南的。
可仿佛又不夠喜歡她。
至少,沒有像她喜歡他那樣的喜歡他。
謝清舟不知道,是不是解決了“張沁”的事之後,就會好些。
他的心,就會空出來,隻喜歡她一個了?
他在想,卻找不到答案。
天黑透了,沈確才跟江南回來。
她回來的時,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有個毛毛的領子,顯得她整個人純透了。
“我正好帶了飯回來。”沈確說。
“明天一早走吧,大過年的,安全第一。”江南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