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直被謝清舟摟在懷裡,怎麼掙都掙脫不了。
而外麵,原來喝酒、打牌的吵嚷聲也消失了,整棟彆墅反而安靜了下來。
她想起來,可謝清舟就是不撒手,他身體太熱了,還貼著她這麼近,她很不舒服,渾身都不自在了。
江南吸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轉頭對他說,“你可不可以放開我?”
“不可以,我現在是綁匪。”謝清舟說。
江南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她彆開眼,真的是沒法開口說。
謝清舟也很痛苦,心愛的女人在懷裡,又在那叫,他是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什麼叫沒出息啊?!
“你擔待,擔待吧,這些年沒有女人,難免會有這樣的反應。”他說,然後撐起身子,望著她。
她烏黑的長發已經散亂,眼尾泛著紅暈,鼻息溫熱,不經意拂過他的麵龐,謝清舟呼吸一窒。
“江南,這些年,你沒跟周潛在一起,是不是?”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害羞?
“關你什麼事?”她瞪他一眼,“謝清舟,你起開,彆跟我說什麼綁匪什麼什麼的,你是假的綁匪,我的遭遇跟真綁匪一樣,要你來乾嘛?”
謝清舟聽到這話,像是心上被刺了一刀,“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寧願跟真綁匪待在一起,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沒這樣說,你願意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她說,隻想讓他放開她。
昏暗的視線裡,謝清舟的麵色冷凝,他不難過是假的,即使兩個人之間有諸多誤會,他有些事沒有做過,可無奈事實如此,並沒有改變她對他的心意。
晏與曦說的是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他背了鍋不說,她還是不要他,心裡彆說多憋屈了。
謝清舟咽下傷感,想著今日是她的生日,不想再惹她不高興,還真的鬆開了她,自己坐在床沿。
“你小睡一會兒,我守著你,過會兒有硬仗要打呢。”他解釋。
他這樣好說話,江南是真不習慣,想到自己的語氣不好,他要來也是擔憂她的安全,自己那樣說他,也不好。
“我剛剛,不是那意思,你彆往心裡去,我就是太熱了……”琇書網
前一秒還難受的男人,聽到她的話,一下就被她哄好了。
“那你讓我躺一會吧,我這幾天睡的不好,我不抱著你了,我要是忽然頭疼,會拖你後腿的。”他也小聲說。
江南沒說話,謝清舟就當她同意了,然後真的躺下來了。
躺在她的身側,他輕輕握住了她的胳膊。
江南疑惑的回過頭,“你又乾嘛?動手動腳的。”
謝清舟在昏暗中,還是看到了她受傷的疤痕,在她白皙漂亮的手腕上顯得有些猙獰,他心一痛,“江南,這是我欠你的。”
江南呆了呆,想要抽回手指,他拉住她的手腕,然後放在唇邊親了親,道:“我會還的。”
江南“哦”了聲,“不用的。”
“又都過去了?”謝清舟說,語氣頗為自嘲,“你過沒過去是你的事,還不還是我的事。”
她翻白眼,“謝清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逸致風花雪月啊,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外麵的這群人,非常聰明的,這是彆墅區,如果這邊特彆吵,一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所以,他們不喝酒,也不打牌了,連燈都關了。
之前,在七月會所,沈確帶人拿住了開車的綁匪。
這群人是想要在淩晨人少的時候,帶著她上船,離開海城。.c
若是她猜的沒錯,再用她綁架,來找謝清舟要浮山灣的項目,一舉兩得。
所以,她的猜測是沒有錯的,如果幕後之人是他遠在國外的大伯的話,肯定是不對的,還有彆人。
這個人與謝清舟有私怨,而且私怨很深,讓他的日子不好過。
謝清舟撐著腦袋,頗為欣賞的看著她,是啊,這群人沒那麼沒腦子。
“我沒什麼計劃,就是確保你的安全。”謝清舟道。
他沒有她那麼心大,竟以身做餌。
真相比起她來,一點都不重要的。
她執意想知道怎麼回事,他勸不動她,隻能這陪著她了。
謝清舟還看著她的手腕,他送的那條手鏈,上麵點鑲嵌著綠鬆石,在她雪白纖細的手腕上,叮叮當當的,看起來漂亮極了。
“這樣的錯,我隻犯一次。”他道,然後放下她的手,歎了口氣,“相信我,沈確就在外麵,不許任何人傷害你。”
江南點頭,不得不說,這一刻她很是心安。
四周很是安靜,兩個人就這樣並排躺著,外麵有月光,江南微微出神。
忽然外麵,有人在開門。
謝清舟迅速的覆在了她的身上,還拿東西塞她嘴裡,給人他還在逞凶的假象。
他帽子未戴,口罩卻遮住了臉龐。
江南也緊張了起來,生怕被彆人發現。
然而,輕輕推開的房門,看到屋裡的人沒睡時,又將門重新關上了。
過了大概半小時,房門再次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