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哪裡有陳近南?”
彆人都避之不及,蘇燦這傻子還想跑出去看。賈珝連忙拉住了他,蘇燦被抓了那他不就成同黨了?
嚴峻斌站在窗口,小心地查看著,他滿是鄙夷地說:“是東廠的番子,手段比錦衣衛都毒辣幾分,奉勸各位乖乖地待在這裡。”
蘇燦也湊上去看,樓下東廠之人問誰知道陳近南的下落,眾人立馬指向剛說完書的韋小寶。
東廠番子大手一揮:“帶他回去嚴刑拷問!”
蘇燦大笑,“那小子慘了!”
這時忽然有一道聲音從賈珝的隔壁傳出:“不得濫殺無辜,陳近南在此!”
說著幾道人影從樓上跳下,與東廠的人廝殺在一起。
賈珝也湊上前觀察著陳近南,見他招式淩厲,內力不俗,應該有一流的戰力。
蘇燦看的火熱,連忙說:“到神京城好久沒打過架了,都閒出毛病了,賈兄我們也下去參戰吧!”
“下去參戰?我們幫誰?”賈珝不等蘇燦亂說話,連忙小聲提醒道:“陳近南是閹黨的死對頭,被閹黨定性為反賊,閹黨把控著朝政,我們是朝廷的武舉人,你先理清楚關係!”
蘇燦一向是很識時務的,他連忙高聲道:“當然是捉拿陳大俠……啊不,反賊陳近南啊!”
可能是他喊得太過大聲,忽然一個持刀匪徒踹開了房門,“閹黨狗賊在哪兒!”
賈珝和嚴峻斌見狀,齊指向蘇燦。
匪徒提刀砍來,蘇燦在房間裡左閃右閃,那刀幾次差點誤傷了旁人。賈珝見狀,一把將蘇燦推出房門,那匪徒連忙跟上殺去。
這時那沈姓武夫突然說:“蘇兄,你這位秀才朋友文采不行,功夫卻不錯……”
賈珝看出了他眼中的審視,心想這錦衣衛都這麼警惕的?
“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沈煉。”
此時教坊司內局勢混亂,賈珝也無暇多想,走出門外旁觀起來。那夥天地會的人武功不錯,他總不能看著蘇燦被打死。
此時為漢人王朝,這個天地會打出的旗號是“替天行道”。
自前朝起,先帝重用閹人魏鼇提督東廠,其結黨營私,把持朝政,賣官鬻爵,更有甚者稱其為稱其為九千歲,民間積怨已久。
所以閹黨自然成了天地會最好的靶子。
賈珝總結了下,天地會屬於反賊,和他陣營相對立;東廠屬於閹黨,如今新君即位,閹黨遲早要被鏟除。
所以,看戲。
賈珝站在走廊處,為了預防倒黴被流矢射中,便運轉了內力護體,忽然一陣急促的談話聲傳入他耳中。
“是魏鼇的人!該不會他知道朕在這裡了吧?”
“應該不是……”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不如我去傳陛下的令,命他們把人馬撤走?”
“不可,如果魏鼇知道皇上出宮與我們會麵,必會生疑!”
“陛下,我知道教坊司有個隱蔽的側門,不如我們從側門離開?”
“朱愛卿,你對教坊司這麼熟悉?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就依你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