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綸繼續說:“費了點力氣,剛審出來,他們的聯絡地是清風茶樓。抓住這內鬼時,沈大人已經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入衙門,封鎖了消息。伯爺,你看……”
丁白纓臉上還是沒有變化。賈珝說:“你和沈煉一起去,點三旗人馬。”
裴綸一喜,“卑職遵命!”
賈珝又看向那內鬼,冷冷地說:“把他掛到門口,讓大夥兒看看,叛徒的下場。”
一時錦衣衙門兵卒調動,有些許的混亂。正堂的門窗緊閉著,十分安靜。
堂內,賈珝把丁白纓的頭發打散,又去脫她的衣服。
他把那根發簪,隨手插到案上的令牌筒內。白色雲紋的飛魚服,搭在一旁的交椅上。
賈珝一把掃開案桌上的卷宗文書,將丁白纓放在大案上坐著。
直至滿嘴乳香四溢。
外邊傳來兵卒調動和馬匹的嘶鳴聲。丁白纓還有些心不在焉,既不配合也不拒絕,隻是輕輕地抱著賈珝的頭,又側頭看了一眼嚴絲合縫的大門。
“你在想什麼?”賈珝在大雪上用力一捏,濕答答的,沾了一手口水。
丁白纓知道他是明知故問,隻是搖搖頭。自顧自的平躺了下去,抓了兩本折子墊在腦後,抬起了腿。
“嗬……”他笑了,彆有深意。他也看了一眼那兩瓣嚴絲合縫的大門。
隻不過是低頭。
是粉饅頭十三。
丁白纓和他對視一陣子,見賈珝沒有反應,又坐了起來。那大雪晃了晃。
她挺著雪子,下到了地上。
地板上很冰涼,還好賈珝給她留了雙羅襪。
丁白纓拿過袴反複折疊了幾下,墊在賈珝身前,雙膝並著,跪在上麵,還是覺得有些冰硬,就又拿來了外衣折了墊著。
賈珝坐在指揮使的大交椅上,靜靜看著這一切,仿佛是個旁觀者。
直到丁白纓伸出雙手來解他的腰帶,賈珝才抓住了她的手。
賈珝把她的兩隻手合在一起鉗住,另一手垂下去,揉著大雪。
丁白纓看著他,還挺了挺身。
見到賈珝滿臉玩味的笑,又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丁白纓所擔心的,無非是她的徒弟與師兄們。等賈珝開始了,清風茶樓那邊兒,也要開戰了。
丁白纓垂著頭,雪白的手臂被賈珝抓著舉過了頭頂,導致更挺了。她緩緩地開口了。
“伱笑吧,沒什麼好笑的……我在這個世界上,親人朋友都死完了,隻有這幾個徒弟了。還有你。”
丁白纓抬起頭,本是一臉的英氣逼人,現在卻是柔柔弱弱的,一雙眸子像是在哀求,可憐兮兮的。
賈珝從未見過她這樣子,平日裡還敢跟他頂嘴罵他,現在是反差感拉滿了。
“美人計啊?”賈珝輕攏慢撚抹複挑,“彆給我來這一套,你不是一直想殺我麼?”
丁白纓不說話了。
賈珝拿起她的下巴,繼續揉著,“我之前給過他們一次機會了,不是我要殺他們,是他們自己找死。
“你瞧瞧陸文昭領著你那兩個徒弟在做什麼事?刺殺皇帝,謀殺東廠太監,燒錦衣衛案牘庫……你說,哪一件不夠殺他們七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