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昭不行,他死定了。”賈珝挺身說。
丁白纓搖搖頭,還想開口求情,卻被賈珝打斷。但他沒有開口說話。
賈珝要通過陸文昭偵破案件,或者說陸文昭是給寧靖郡王定罪的關鍵證據,這種大事,可不是一個女人流幾滴眼淚可以改變的。
當然還有其餘的理由。
他看著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丁白纓,一手一個大雪……
不久後,沈煉和裴綸帶著人回來了。
陸文昭沒在那處聯絡點,並沒有沒有抓到,除了清風茶樓的掌櫃和店小二,幾名食客,還有一人,丁翀,丁白纓的徒弟,善使刀盾。
賈珝是隔著門聽裴綸彙報的。
聽聞丁翀被捕,丁白纓心裡一揪,又見賈珝臉色不善,她立即跪在賈珝腿邊,拉著他的手軟聲哀求:“你答應過我的……”
賈珝揉了揉她的頭: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乖?”
賈珝想了想說:“你先穿好衣服,去問你徒弟,陸文昭在哪兒。一刻鐘時間,沒有結果我就讓裴綸去問——問問你徒弟,看見掛在門口的屍體沒?”
丁白纓走後,賈珝出門見了裴綸。
裴綸躬身說:“清風茶樓內,隻抓到了幾個下線人物,卑職辦事不力,請伯爺恕罪。”
賈珝隻是擺擺手:“這件事你乾的不錯。我還有件差事,要交給你做。”
裴綸立馬說:“為伯爺效命,在所不辭。”
“這是件私事,要注意保密。”
裴綸一聽,激動的連點著他那大腦袋,猶如小雞啄米一般:“卑職曉得。”
私事好啊,正所謂,給領導辦十件公事,不如辦一件私事。
賈珝才說:“是賈家之事。我聽聞榮國府賈璉之妻賈王氏,不僅私放印子錢,乾擾衙門判案,還鬨出了人命案子……”
裴綸俯首,默默聆聽。
“我身為賈家族長,豈能容忍如此惡婦為非作歹,汙我賈家名聲?你去查查這些事,我要實打實的證據。”
賈珝說:“還要有受害人簽字畫押的口供,再讓他們寫個告發賈王氏的狀子,也要簽字畫押好。這件事,不僅要保密,還要快!”
因為賈珝迫不及待報複王熙鳳了!
自他入賈府,王熙鳳就挑釁過他幾次,但都無關緊要,所以賈珝沒有理會。
他的一慣做法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徹底把她按死,讓她以後都不敢再蹦躂,餘生都敬畏著、怕著。
賈珝想起了鳳姐兒那張驕傲的臉,你不是驕傲麼?我偏要讓你跪下!
有了這些實證,隻要賈珝出手,就算是對上王夫人,也要在府裡起個佛堂尼姑庵圈起來,下輩子就念佛送經了。
至於連兒子都沒有的鳳姐兒,直接可以把她休了,逐出府去!
裴綸才不管賈珝為啥要搞賈王氏,他看到的隻有自己的前途,連忙道:“卑職領命,我這就下去辦。”
賈珝點點頭,很滿意裴綸的態度,什麼皇帝落水案,能有他懲治王熙鳳重要?
他拍了拍裴綸的肩膀,“北鎮撫使現在是沈煉臨時兼任的,你好好努力。”
然後裴綸像打了雞血一般下去了。
賈珝感覺自己明天就能去找鳳姐兒的麻煩了……
不時,丁白纓也從詔獄中走了出來。
“寧靖郡王府。”
賈珝點點頭。
難怪錦衣衛搜了全城,都沒找到陸文昭……
郡王府邸,錦衣衛也不敢擅闖啊。
丁白纓拉著他的手,賈珝說:“先關著,等案子結了,再放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