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尼姑,也是命運多舛,後麵竟然被幾名強盜劫走了,那是什麼後果,也不用多說……
賈珝這麼善良的人,自然是能救一個就救一個。
此時妙玉道:“大人要不去佛堂拜拜?”
“不拜,”賈珝說。他又不信佛,拜什麼?“去耳房坐坐罷,勞煩你給我誦誦經聽。”
妙玉一笑:“好。”
婆子和丫頭退下,兩人隨至耳房內,開著門。
妙玉又倒了杯茶,才跪坐在蒲團上,拿著串念珠,誦起賈珝不知名的經文來。
賈珝隨意多了,在榻上坐著,喝著茶聽妙玉念了會經,又倒在榻上。
他嗅到被褥間有一股宜人的清香,便猜到是妙玉所臥之榻……
果然那玉音誦讀的經文一頓,妙玉看了他一眼,竟沒說什麼,就繼續念著經,閉眼撚著佛珠。
賈珝又起身喝了口茶,沉思了一陣。
他向來是擅長得寸進尺的。
“你念的什麼經?”
妙玉答:“《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你坐的太遠,我聽不清,你坐過來罷。”賈珝指了指榻對側的地方。
妙玉一看,和賈珝還有七八尺的距離,也沒多想,起身坐了過去。
妙玉沒想到她一坐下,剛開始念經,突然賈珝朝她倒了過來,腦袋就枕在她大腿之上!
妙玉瞳孔地震!已經呆在那兒,緊繃著身體,都不敢動彈分毫,一手絞著念珠拿到一邊,不知道該做什麼了,話都說不出來半句……
以賈珝的視角梢鑰醇鈑衿磷×似荒ǚ酆齏硬弊又鄙隙?
但他滿不在意,還挪了挪身子,腦袋往裡移了移,讓後腦枕實了妙玉柔軟的大腿。
他睜眼,這下大半視線都被遮擋住了……
“繼續念。”賈珝才舒服地閉上眼說。
妙玉頓在那裡,又愣了好久。賈珝又不是真的聽她念經的,自然不會催她。
片刻後,妙玉才緩緩開口念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賈珝享受著妙玉舒服的膝枕,聽著她微弱蚊聲地念著經文,不過一會兒,竟然睡了過去……
賈珝再睜開眼時,就見妙玉沒念經了,正低著頭看著他發呆。
賈珝躺在她腿上,也看著她的臉,就是有豐滿的障礙,看不得全……
片刻後妙玉才驚醒過來,察覺到賈珝已經醒了,忙說:“大人……”她想推開賈珝,又怕把他推到地上,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賈珝起身,妙玉才能動下酸麻的雙腿。
“我睡了多久?”
“兩三刻鐘。”
“經念完了?”
“我念了三遍。”
“你念的很好,我很喜歡你的經文。”
妙玉不說話了,隻是轉過頭去。
賈珝真的是喜歡經文嗎?她又撐著牆起身。
“你以後會一直待在榮國府?”賈珝捏著那個綠玉鬥。
“不會。榮國府二太太請我誦經七日,為賈二公子祈福,今天是第四日了。”妙玉說,“茶涼了,我再為你煮一壺熱茶罷。”
賈珝仰頭飲儘涼掉的茶水,“我伯府裡正在修園子,有一處園林中點景的尼姑庵,叫櫳翠庵。你的經念的很好,我想請你到伯府裡常住,經常念給我聽。”
妙玉沒有說話,算是無聲的拒絕。
賈珝這話中的意思沒半點掩飾,稍有心氣的都不會答應,更彆說妙玉這個心高氣傲的了。
她想,如果賈珝正式的邀請她,給足了她麵子,她肯定會答應。
但賈珝也不走,就等著她的答複。妙玉沒了辦法,隻能行禮,冷著臉說:“我佛法有限,不能承此重任,還請大人另請高僧。”
這妙玉也是清高的,兩人身份天差地彆,也就她敢如此直接、生硬、不給麵子的拒絕了。
賈珝笑了笑,不以為意。
“三日後,我派人來接你。”
賈珝說完,起身閒庭信步的走了出去。妙玉咬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妙玉心中埋怨賈珝,又想著逃脫之法。
但賈珝是武勳,她哪吃得住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