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秀眉緊蹙,雖靜默無聲,流轉間卻似有千言萬語。
賈珝也是我見猶憐,伸手撫上那柳眉。
蘇氏櫻唇輕啟“侯爺答應我的,斷然不能食言。”
她語中略帶幽怨,卻又有些順從之意,儘顯溫婉柔和之態。
“今日得償所願消受夫人,自不會欺瞞。”
蘇氏便無言,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姑娘,她掌管甄家後宅,早見慣了世態炎涼,人心叵測,來東府之前,便想過這一茬。
如今賈珝主理追繳一案,又身為錦衣指揮使,攥著她一家老小的性命,她又有何法子?
好在南省相距京城千裡,也便隻有這一遭,日後賈珝也無法糾纏於她,她還是甄家的管家奶奶……
而且如今甄家落難,少不了有落井下石的人,正需要有人幫襯。
今日與賈珝有了這一番露水情緣,也算尋到了得力靠山,日後若有人刁難,或甄家需重振門楣,她書信一封送入京來求助,賈珝必不會推脫。
還有,這賈珝也是少年權貴,風流倜儻……
賈珝緩緩俯身,含住那一雙粉唇。
蘇氏吐氣如蘭,令人垂涎。
這未亡人的身子也是沉寂已久,如此一來,便是天雷勾地火。
賈珝一把橫抱起蘇氏,向內屋走去。
兩人倒在榻上,賈珝也不解她頭發,就是玉簪盤著的婦人發髻,才能將她未亡人的氣質,襯托的淋漓儘致。
羊脂玉體,潔白勝雪,似有熒光流轉。
一時蘇氏麵頰粉紅,櫻桃小嘴緊抿,秀眉微顰。
“好姐姐,你睜開眼看我啊,我就喜歡你這雙桃花眼,眸光瀅瀅,像是會說話般……”賈珝吸了口氣說。
蘇氏無奈,隻能忍住羞意,一雙桃花眼微眯著看賈珝。
登時便是,那桃花眼閃爍。
不時,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射入,照在臨窗大炕上,兩人都沐浴在了暖陽之中。
陽光當麵撒了蘇氏一臉,她隻覺得刺眼,便閉上眼睛。
那陽光披在蘇氏身上,仿佛一層聖潔的濾鏡。
蘇氏,如剝蔥根纖細的手指,已攥出一片褶皺。
蘇氏說的還是些吳儂軟語。
聽的賈珝很有興致。
腰彎的弧線,猶如春日裡起伏的山脈。
那玉簪被落下去,盤起的青絲,頓時瀉了一帳。
日上三竿時,側室之內,才歸於平靜。
蘇氏埋在賈珝懷裡,賈珝摟著那軟腰,將她青絲纏在手指間頑。
賈珝對蘇氏十分滿意,甚至有些流連忘返。
連帶著,賈珝對李紈這個未亡人,也愈發期待起來。
“甄家於南省為太上皇耳目,這些年也得罪了許多人,若朝中發難,還請侯爺看在民婦薄麵上,略施援手,幫襯一二。”
蘇氏攀著賈珝的臂膀,軟軟的說。
她這般世事洞明的婦人,事後倒不會如同小女孩一般憂鬱悲痛。
賈珝一手捧起那沉甸甸的柿子,“姐姐這般生分,真是無情啊。”
她不禁苦澀一笑“爺這些話,還是留著去哄那些小女兒罷。”
賈珝心中暗忖,這蘇氏和李紈雖命運相近,性格卻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