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的納比勒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屋子裡衝了出來,他心中有事,走起路來橫衝直撞。
西蒙見這家夥蒙著頭,衝自己走了過來,便讓開一個身位,卻又伸了伸腳,果然隻聽砰的一聲,在夜裡視力不怎麼好的納比勒被絆倒了。
“混球!見鬼!大晚上的發什麼癲!”納比勒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這家夥,不要命了是吧?!”
如此說著,納比勒一巴掌就朝西蒙扇了過去。
久經訓練的西蒙,自然不至於被這腳步虛浮的家夥給打到。
在一個閃躲後,納比勒揮空了巴掌,反倒更加怒火中填,硬衝著西蒙,就要將這巴掌給落實下去。
見這赤身**的家夥這麼強,西蒙也懶得廢話,抬起腿,對著納比勒腹部就是一腳踹過去,將這家夥踢了個老遠。
待得納比勒,從差點被踹昏過去的劇痛中緩過來後,他才發現自家這庭院有些燈火通明,不少地方被插上了火把。
然後伴隨著不少踹門的巨響,自己家中那些女眷,一個個從夢中驚醒,發出尖叫,然後兼有被嚇哭的聲音。
至於他自己身旁,則聚攏過來好幾個同樣**著上身的男人,看向自己麵露不善,這些**著上身的男人身上,不少都有著鞭痕,或是其他受刑後留下的傷疤。
納比勒已經不需要去考慮該怎麼弄死自己弟弟,獨吞家產了,因為他現在就壓根沒有家產可繼承。
便是他自己能否活下去,都不一定……
昔日,滅門破家的稅吏,現如今也品嘗到了惡果。
血腥氣,在這間宅邸裡,彌漫了起來,夾雜著不少人絕望的尖叫,以及慘嚎。
確實,蓋裡斯不喜歡殺人,可有些事不是請個客吃個飯,不是寫文章,不是去刺繡,不可能那麼優雅,做不到從容不迫。
或許,蓋裡斯自己可以輕鬆製服艾哈邁德的家眷,但對於西蒙他手下的那些新兵來說,在麵對那些弄不清斤兩,分不清狀況試圖反抗的人時,隻能揮刀砍去。
因為他們之間便是連語言都不怎麼互通,難以交流。
事情就是這樣,抓先前蒙特雷村的村長與草藥師一家的時候,還可以做到不流血,但在麵對難以交流的異族人時,刀劍反倒成了最有力的工具。
新兵們根本無從判斷,對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圖。
當第二天的黎明到來時,還是有不少人活了下來。
便是艾哈邁德家的那個大少爺納比勒,在被打個鼻青臉腫,不知斷了幾根肋骨後,依舊活了下來,畢竟那些被蓋裡斯解救出來的囚犯,手中可沒刀。
而若是單純依靠拳打腳踢,他們這些日子裡又沒吃過飽飯,踹人都缺了點力氣。
一具具屍體,被西蒙帶著人從各個房間裡拖出來,放置在庭院,讓那些活下來的人與被關押的囚犯一一指認,從而記錄有哪些人死了,有哪些人活著,是不是還有人藏了起來,務必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而在一旁的蓋裡斯,則想找個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