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線劇情,埋了一點小伏筆,但跳過閱讀並不影響主線劇情;此後我在完成更新量的情況下應該也會寫一些間章,若是收費章節會在標題標注,讀者朋友可自行選擇跳過與否。)
有人說他是多起銀行劫案的幕後黑手,有人說大量的哥譚失蹤人口與他脫不了乾係,有人說他曾用一枚假炸彈將羅馬帝國兩位大佬玩弄股掌之間,
可比起上述說辭,他更像是一個都市傳說。
或許沒有人真的見過小醜,可小醜幫那些怪胎可不這麼認為。
他們固執地認定自己一定見過他。
為了獲得他的回應,小醜幫幫眾套上布滿釘刺的機車馬甲,將頭發染成鮮豔的顏色,再畫上馬戲團一般的滑稽裝束,用暴力且離經叛道的行事作風來致敬頭領,隻為祈求一聲卑微的呼喚。
可他們從未獲得過頭領的回應。
或許在小醜的眼中,這些家夥比他更像小醜。
在這樣日複一日的煎熬下,奎因有些支撐不住了。
誰能想到小醜幫頭目五年前竟是哥譚南工業區艾斯工廠的負責人,這是一份穩定高薪的工作,足夠奎因養育一家四口。可直到那個該死的紅頭罩掉進了化工池,報廢了整個池子的原料。
他丟了工作,因還不起債款被銀行沒收了屋子,妻子也帶著兩個孩子離去。
奎因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巨大的充斥著惡意的玩笑,從哥譚的成功人士到一無所有,短短一天時間,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瘋狂的嗎。
曾幾何時他對幫派嗤之以鼻,可丟了工作的他卻被迫迫加入羅馬帝國,成為了馬羅尼的泊車小弟,
日子會這樣一直下去嗎?用一份微薄的薪水換兩片嚼得硌牙的黑麵包。
積水倒映著霓虹招牌,跳躍的燈帶將斑駁的燈影塗抹在他灰白的側臉,站在往日時常光顧的夜總會門口,險惡的觸手撕破了道德防線,在他空洞的內心滋長扭曲。
當晚,一名晚歸的便利店店員被他拖入了小巷中。
奎因侵犯並掐死了對方。
閃爍的燈光下,受害者夾緊的雙腿在抽搐,折斷的高跟鞋不斷蹬踏積水。
當這些畫麵永久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時,臉上的皮膚猶如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向著腦後撕扯,如被凍裂的窗戶上逐漸擴張的裂紋,猙獰而病態的皺紋爬滿了麵龐。
他笑了,嘴角向著耳後咧去,他笑了。
化工廠事件就像是感染者的一個噴嚏,飛沫裹挾著絕望與瘋狂,散播到哥譚的大街小巷。
翹起的磚縫中,裂紋的牆皮後,陰暗的下水道下,一張張慘白的笑臉揚起頭,為哥譚的即將到來的末日添加上專屬瘋子的注腳。
……
小醜幫成立了,可即便是奎因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成立的,就像是受到了感召,瘋子們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捏緊成團。
可比起單人成軍的小醜,一個幫派需要的並不是隨性與瘋狂,而是計劃與統一的綱領,但這又與小醜幫建立的初衷相悖,所以在此後幾年中,小醜幫眾散落哥譚各行各業。
從衣冠楚楚銀行經理,受人敬仰的公司高層,到手工廠朝六晚九的工人,甚至蜷縮在垃圾桶邊艱難求生的乞丐。
除了偶有組織的幾次小規模劫掠外,他們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日複一日的漫長煎熬,奎因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直到半個月前的一個深夜,一通無名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