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血家族的人真陰險!”
“這個家夥簡直詭計多端!”
……
相比較格蘭芬多的新生,斯萊特林的新生們,在聽了赫敏的分析後,也都是恍然大悟,一個個的都誇讚起了馬爾福的聰明。
“這就是我們斯萊特林的學生!”
“瞧瞧!馬爾福家的人就是懂得怎麼善後!”
“他真是個天才!”
一群和馬爾福廝混的學生都是在誇讚馬爾福。殊不知,他們眼中的“智者”此時已經是被嚇成了個鵪鶉一般。
“哦!不!她告狀的速度太快了!我早該想到!她長的就像是喜歡告狀的樣子!”馬爾福看到了自己越發接近的那個身影。
這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小蛇整個人都不好了。
表情沮喪。
麵露後悔。
他的雙腿在空中胡亂蹬踹,嘴裡發出一連串驚恐的呼喊,身體隨著掃帚的靠近而劇烈顫抖著,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
這家夥居然立馬就開始對伊恩瘋狂道歉。
高塔之上,風聲呼嘯,伊恩靜靜地站立在護欄邊緣,注視著馬爾福在自己的魔法操控下,被飛天掃帚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我對你們小孩子過家家的打鬨可沒有興趣。”伊恩看出了馬爾福心中的所想,隻是他有些無語的話語並沒有得到馬爾福的相信。
確實。
站在馬爾福的視角來看一切都太巧了,自己前腳剛和那個格蘭芬多的女孩發生衝突,後腳就被伊恩直接搞到了這個沒有其他人的角落。
這不是要暴揍自己是要做什麼?
“我沒有想要欺負你的那個小跟班……是她先……”馬爾福還想要為自己辯解,他的臉色因驚恐而變得煞白。
然而。
伊恩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要問你的不是這個,而是你今天早上給我的東西。”伊恩掏出了水晶球,一雙綠色的眼眸毫無波瀾的注視向了麵前表情忽然僵硬的小蛇。
“我……”
馬爾福欲言又止。
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他並沒有像是早上一樣,矢口否認這是自己留下的東西,大抵是怕自己真被暴揍,不過他也不敢說出這個水晶球的來源。
這一點被伊恩看在眼中。
“我知道日記本在你那裡。”伊恩的【思維感知】對於這種心靈毫不設防的巫師極為有效,他甚至清楚的感覺到了馬爾福腦海中的糾結。
“我沒有!”
馬爾福被道破秘密。
整個人都像是受驚了一般,差點就從飛天掃帚上栽倒下去。他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好似生怕自己就在受到監視一樣。
“把日記本給我,你就不需要再擔心會有什麼麻煩找上你,或者你的家人。”伊恩也清楚的感知到了馬爾福心中的顧慮。
他的話讓馬爾福明顯表情掙紮了起來。
“你得向我保證這一點!”
很明顯,馬爾福心中的天平已經發生了傾斜——在一個可怕的煉金造物以及自己的同學之間,他當然更願意相信不少純血家族新的選擇。
“這是當然。”
伊恩微笑著點頭做出了馬爾福想要的回應。
馬爾福咬著牙。
開始用雙手抓住欄杆,企圖從飛天掃帚上爬到伊恩這邊,不過,由於他的手腳還在發軟,所以一個沒抓穩就直接險些掉下高塔。
“你瞧,我已經在救你一命了。”伊恩及時抓住了馬爾福,將其給從危險的邊緣拉了上來,他笑嗬嗬的看著驚魂未定的馬爾福。
“……”
其實馬爾福很想說要是沒有伊恩來搞自己,自己也不會遇到危險,不過露出一個僵硬笑容回應的他最終也沒敢袒露自己的心聲。
“跟我來吧。”
緩了好一會兒。
馬爾福有些魂不守舍的給伊恩帶起了路。
下樓的過程中。
“他們都說你殺了哈利.波特,這是真的嗎?”心事重重滿懷擔憂的馬爾福,還不忘小心翼翼的向伊恩求證起了自己的聽聞的謠言。
隻能說。
真愛莫過於此。
“都是哪些人向你說了這種事,你晚一些的時候最好給我一份名單。”伊恩隻是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馬爾福就讓這個小蛇立馬不敢開口了。
“那是我在家裡麵翻找出來的東西,放在角落很久了,我原本以為它就像是達芙妮那本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神奇本子一樣可以給我講故事。”
“我根本想不到,它居然是……居然是……那般邪惡的東西。”他隻能是立馬轉移了話題,將話題引向了自己的遭遇。
很顯然。
有的蝴蝶效應確實發生了。
達芙妮來自於格林德沃的故事書引起了馬爾福的好奇,從而使得本該在下一學期才會出現的東西提前出現在了霍格沃茲。
“看來你知道你藏起來的東西是什麼。”伊恩跟隨著馬爾福一路走向斯萊特林休息室,他的調侃又是讓馬爾福麵色頹然的打了個寒顫。
“我不是傻子,我能猜到……但是我不敢說出來。”馬爾福儘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可即便如此也難掩聲音當中的恐懼。
“東西是日記本讓你送給我的?”
伊恩說出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果不其然。
馬爾福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沒錯,是日記本叫我交給你的東西,他向我保證那個水晶球裡沒有詛咒也沒有針對你的魔法。”
他顯然是竭力在挽救自己的行為可能帶來的後果。畢竟,不管是從霍格沃茲野史還是那些純血家族口中了解到的正史來看,每一個想要害身旁這個恐怖學長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馬庫斯·弗林特今年都被家裡給退學送到國外去了。
西伯利亞。
偏遠的不能再偏遠。
就是為了防止馬庫斯·弗林特被報複而死。
“確實不是針對我的東西,說實話,如果你給我的東西,是針對我的詛咒和陷阱,我反而沒有現在這麼有興趣。”
伊恩跟著馬爾福一路來到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前,他對這個地方也很熟悉,畢竟送奧羅拉回來的時候他也不止一次來這裡串門。
“打開!”
還沒等馬爾福說出口令。
伊恩就直接而對著大門發出了指示。就在馬爾福剛想要提醒伊恩有口令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四周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嘎吱”聲。
大門浮現。
上麵的石蛇滾動。
本應拒絕不速之客來訪的大門毫不設防的打了開。門後,昏暗的光線透了出來,隱隱約約能看見斯萊特林休息室特有的燈光。
由於像現在是上課時間,休息室裡並沒有人。
“????”
馬爾福明顯愣了一下。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旁的小巫師。
“你怎麼做到的?”
馬爾福的語氣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多交朋友的好處,馬爾福,彆天天嘴臭給自己找仇人。”伊恩一般不會告訴不熟的人自己和霍格沃茲是好哥們的事情。
馬爾福聞言後有些詫異,不過也還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彆廢話了,帶我去拿日記本吧。”伊恩也不給馬爾福太多的思考時間,直接率先邁步走進了斯萊特林休息室。
他沿著地攤一路走進了寢室區域。
“你怎麼對於這裡比我還熟悉……”馬爾福發現了一些細思極恐的華點,隻是卻不敢多問,連忙帶著伊恩來到了自己的寢室。
打開大門。
一股濃鬱的、混合著陳舊皮革與神秘香料的氣息撲麵而來。牆壁上掛著墨綠色的天鵝絨掛毯,上麵繡著銀色的蛇形圖案,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房間裡擺放著深色木質的雕花床榻,床簾半掩,透露出一絲貴族的氣息。
相比較其他學院。
這個學院的寢室就要看起來奢靡許多,大多都是學生們自己進行的裝飾,畢竟很多這個學院的學生都來自於講究排場的純血家族。
“哈利也住上奢華套房了。”
伊恩估算著這個房間裡的裝飾品價值。而馬爾福已經小跑向了自己的床鋪,鑽進了床下,大多數人藏東西或許都是會選擇這樣的地方。
一陣翻找的窸窣聲從床底傳來。
“你到底在床下藏了多少東西?”伊恩有些好奇的想要躬身去看,卻是發現馬爾福滿臉沾滿灰塵的腦袋直接鑽了出來。
“不見了!那個筆記本不見了!”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
“嗯?”
伊恩聞言,眼眸微微一凝,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試圖從這昏暗奢華的寢室中找到一絲線索。
“不!怎麼會是這個情況!”
馬爾福從床底鑽了出來,頭發淩亂,臉上的驚慌失措愈發明顯,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著。
“完了完了,要是被他察覺不對,一定會報複我的……還有我的爸爸媽媽!”馬爾福並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日記本是什麼東西。
但他卻很清楚那個日記本和什麼人有關。
“狡兔三窟,那家夥不一定是察覺到了你的背叛,或許他原本就打算藏起來,畢竟你給我那個水晶球後我大概率會來找你。”
伊恩做出了一番基於理性的判斷。
“背叛!?”
馬爾福彆的話沒聽進去,腦海裡隻充斥了這一個詞彙,他的麵龐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隨時要昏厥過去一般。
“隻要日記本還在霍格沃茲,我掘地三尺都能把它給找出來。”伊恩倒是不慌,大不了對全校學生都使用攝神取念。
當然。
不到萬不得已,這樣有損道德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去做,隻會推薦鄧布利多去做。畢竟作為校長關心一下學生們的思想健康問題很合理。
“我現在該怎麼辦?”
馬爾福腦子嗡嗡響,已經是沒辦法鎮定下來。
“繼續你正常的生活。”
伊恩掏出了一個吊墜給馬爾福戴上。
他保證過的事情從來不耍賴。
“這玩意兒能防禦三次魔法攻擊,還能在觸發後讓我鎖定你的位置幻影移形到你的身邊。”伊恩安撫了一下馬爾福的情緒。
“可那……那是黑魔王……”
馬爾福咽了咽口水。
卻是發現伊恩的目光仍舊平靜,深邃。
“那也一樣能防他三次,他傷不了你,而我,肯定能救下你。”小巫師的語氣頗為淡然,他可不相信伏地魔的魔力能超越自己的魔力。
“你……”
馬爾福原本還張著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就在他與伊恩的眼神接觸的瞬間,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卻被他咽了回去。
那是何等自信的目光啊。
“好吧。”
馬爾福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眼神有些晃動。
“有問題記得通知我。”伊恩拍了拍馬爾福的肩膀,吹了個口哨,黑鳳凰憑空出現,在伊恩抓住它後就帶著伊恩消失在了原地。
凝視著伊恩消失的地方。
良久之後。
“爸爸或許真的……又錯了。”
他回憶著剛才的交談。
好似終於明白了其他家族的人到底為什麼而奔走。
“你爸爸什麼時候對過。”
忽然。
背後傳出的嗤笑。
讓馬爾福隻覺得天靈蓋都在發涼。
他艱難的轉過脖子。
隻見。
一道修長的身影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他身後。
略帶透明。
卻又和幽靈有著不一樣的色澤,偏向於真實,但又沒那麼真實。這是一個身形高挑,身姿筆挺的年輕十多歲男孩。
一席綠色的長袍更襯得這個男孩氣質冷峻。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雙手微微交疊在身前,神色平靜的倚靠在長桌前麵。
“你是……誰……”
馬爾福不隻是聲音發抖,身體也是在顫抖不止。他心中已經有了極為不好的猜測,而男孩輕聲一笑的回應也是驗證了他的猜測。
“你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和我聊天。”年輕的湯姆裡德爾笑起來極富魅力,不過卻也難掩他眼中那股與生俱來的銳利與狡黠。
“撲通~”
馬爾福直接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
麵如死灰。
一雙手慌忙抓住了伊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墜。
“很厲害的煉金作品。”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看了一眼馬爾福的脖子,沒有絲毫惱火的感覺,反而是對伊恩的作品給予了相當不錯的評判。
“那個家夥說的沒錯,即便是全盛時期的伏地魔,也肯定要在它上麵失敗三次。”年輕的湯姆裡德爾甚至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馬爾福那頗為失態的驚恐麵容。
這個男孩又是語氣輕快的開口。
“放輕鬆一點,彆害怕,彆戰栗……你隻是背叛了伏地魔而已,我們都一樣,誰不是背叛了伏地魔的人呢。”
“其實,說來你可能都不會相信,我們現在絕對算得上是同一陣營。”年輕的湯姆裡德爾的表情帶著幾分感慨。
或許連他自己都覺得神奇。
“可是,你……你不就是……”馬爾福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吐的非常艱難,他的確不是蠢貨,昨晚和日記本的聊天已經是讓他發現了一些真相。
“你還挺聰明。”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挑了挑眉。
表情依舊。
“不過,沒誰規定過,過去的自己,不能和未來的自己決裂不是麼。”年輕的湯姆裡德爾嘴角再次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笑容裡卻沒有絲毫溫度,反而讓人感到一陣寒意,“伏地魔是個瘋子,他把自己,把我們都出賣給了不能出賣的對象。”
“誰願意跟他一起成為奴隸?德拉科,我這也是為了自救,就和你一樣。”不得不說,腦子好使的伏地魔真的很懂得如何拉近關係。
“我們都沒有錯,我們都是為了活命,為了能夠避免落入一個壞的下場。”他展現了自己和馬爾福極為共情的一麵。
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普林斯也隻是個二年級的學生啊……”馬爾福咬著牙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他覺得最應該求助的對象應該是鄧布利多才對。
或者去找打敗過伏地魔的哈利波特。
“你不了解他的強大。”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搖了搖頭,他看出了馬爾福心中的想法,不過,他卻並不覺得馬爾福的想法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鄧布利多年老無力,還殘酷冷血,你去求助鄧布利多隻會連累你的家人,當然,還有鄧布利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我。”
這個男孩並沒有遮掩自己的處境。
他發表了自己對於鄧布利多的看法。
以及。
自己為什麼要讓馬爾福去給伊恩水晶球。
“隻有瘋子能對付瘋子,伏地魔是個瘋子,所以我們必須讓一個更瘋的瘋批去對付這個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理智的瘋子。”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語氣篤定。
他的話讓馬爾福內心的困惑越發加深。
“如果我沒記錯,你在我家裡被封存了很久,怎麼會比我還要了解普林斯學長?”馬爾福說出這番話明顯也是鼓足了勇氣。
他都不敢從地上爬起來和年輕的湯姆裡德爾對視。
“當然是因為童年陰影,而我比伏地魔更具優勢的地方就在於此,他刪除了自己的屈辱,而我則還仍舊記得那個下午。”
空曠的寢室內。
語氣唏噓的湯姆裡德爾說出了一個讓馬爾福摸不著頭腦,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回應,隻是馬爾福卻不敢繼續進行追問了。
也不等馬爾福尋思出了頭緒。
“哦,對了。”
年輕的湯姆裡德爾一拍巴掌。
“不要想著去告狀哦,我或許彆的能力沒有,但是和你同歸於儘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威脅人的時候語氣都仍舊柔和輕快。
“咕~”
馬爾福驚恐的下意識就抓向了自己脖子上的吊墜。
或許隻有伊恩給予的這個保證能夠帶給他幾分安全感。
“這東西很厲害,不過,擋不住我的玉石俱焚。”湯姆裡德爾毫不在意馬爾福的行為,他對著馬爾福直接打了個響指。
“因為從昨晚開始,我早已與你同在,這個吊墜能夠阻止彆人傷害你,可卻絕對阻止不了你自己想要傷害自己。”
湯姆裡德爾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他的身影開始消散。
馬爾福隻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待他的視線和思維再次清晰,卻是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寢室盥洗室。
“啊!!”
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一把沾染著蛇血的刀,不知何時已經是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甚至在上麵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細痕。
就仿佛是某種警告。
“我喜歡騙人,但這一次可不是。”
鏡子裡。
另一個“馬爾福”似笑非笑輕聲開口。
聲音沒有落入馬爾福耳朵。
而是於馬爾福腦海裡……直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