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故事已至終章。
可它的傳唱也隻是剛剛啟航。
城市中大多數的人並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自己又遭遇過什麼,不過關於這座城和祂的故事總會有人銘記有人記錄有人……歌頌。
【當陰霾籠罩城市的每寸角落,絕望的低語在街巷中交錯。命運的絲線糾結成死結,恐懼讓人們的靈魂顫抖瑟縮。】
【您自深淵展翅,攜來無上意誌,您銜來黎明的光,驅散永夜的影,在命運的織錦中,您翩翩而來。】
【您揮動無形的手,解開命運的枷鎖,讓希望之光重新在城市閃爍。您引領著迷茫的人們走出漩渦,救贖的力量震撼著每一個心窩。】
【您帶走了黑暗,留下了光,您帶走了絕望,留下了希望,廢墟之上,城市再次蓬勃,您的功績將在歲月中銘刻。】
【我們仰望,我們低吟,我們唱起這飽含深情的頌歌,願你在星空中翱翔,恩澤永不褪色,願您的旅途滿是祥和……】
卡珊德拉在為她的主頌響離彆的歌。
太陽神和祂的女兒靜靜等候著這個古神眷者。
“如果我沒記錯,是您準許那座神廟屹立在這座城市。”莽夫女神作為一位女神,其實腦子並不是不好用隻是不愛用。
她看向了遠處卡珊德拉所居住的神廟,禁忌的神廟和這座城市其實有些格格不入,不過由於正神允許它也是存在了多年。
“很高興你終於開始了思考。”
太陽神的回應也算是一種默認。
這讓莽夫女神忍不住好奇,“您是早就已經知道會有今天嗎?還是說您早就清楚那座神廟的存在會供奉一位於後世誕生卻在過去證道的古神。”
她確實也了解一些信息,可這些信息並不足以讓她窺見迷霧中的真相,這位女神很清楚自己的父親肯定比自己知道更多的東西。
“沒有神能窺見命運本身,我想你在遇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明白,當命運顯現,除他之外,所有窺見的一切可能性都隻是虛幻泡影。”
太陽神輕聲回應,他這番話其實不久前的莽夫女神也和伊恩說過,不過用的是“優先級”這樣更通俗易懂的描述。
“所以,您和其他神,既然沒窺見命運,為什麼準許這樣的神廟存在。”莽夫女神依舊困惑,她可清楚每一片區域的神靈都是“小心眼”的存在。
異端傳教想要被允許,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這位女神之前會說通俗易懂的描述,自然是因為她自己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謎語人。
這一點絕對算得上是在這片魔法與奇跡的世界裡堪稱血統不純。
“嗬。”
麵對自己笨蛋女兒的提問,太陽神無奈一笑,目光看向了依舊匍匐在地,對著伊恩離開的方向虔誠誦唱的小女孩。
“你在進行你那荒唐的冒險之時,我之所以能第一時間對你進行回應,其實完全是因為我一直在雲端注視這座城市。”
他仿佛說起了毫不相乾的事情。
“是父親您發現了我的降臨?”
莽夫女神有些心虛。
不過。
她明顯是想的太多了。隻見,太陽神搖了搖頭,用沉穩的聲音開口,“當然不是,我又不是閒的沒事做觀測你的動向做什麼。”
“你惹出了麻煩,我自然知道該怎麼懲罰你。”
這位輝煌無限的神明的回應,本該是讓莽夫女神高興的事情,可如此父愛缺失的言語,卻是讓莽夫女神臉上的表情頗為尷尬。
“這一次不算惹麻煩吧,我也算幫著拯救了好多人。”她的表情明顯有些心虛的感覺,不過太陽神對此並不是多麼在意。
他繼續凝視著前方的小女孩,“我在天上觀察的是她,她身上本應背負我的詛咒,可這份詛咒卻被悄無聲息打破了。”
這番言論屬實讓莽夫女神沒想到。
“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驚異。
察覺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曾是我的祭司,是許諾要侍奉於我的女人,卻被一隻鳥用“自由,女性力量,覺醒”的言論忽悠著去追尋起了愛情和生活的意義。”
“這當然令我惱怒,我抓不住那隻鳥,但我能懲罰違背誓言的凡人……或許有些霸道,但終究這也是為了維護我們的威嚴。”
“所以我對她下了一個詛咒,這個詛咒將延綿至她的後代。然而,就在昨天,詛咒被抹除了,連你哥哥的祭司都開始相信她真有天目。”
“這便是驚動了我的事情……當然,並不是我小氣,而是我單純好奇是誰抹除了我的詛咒,這便讓我看到了他的到來。”
“當他相信這個小女孩是先知的那一刻,我的詛咒就被抹除了,這使得我很好奇他的來曆。”太陽神緩緩開口。
莽夫女神好像也隨之想通了什麼。
“原來您還煉銅啊!”
她語氣怪異的驚呼讓太陽神的表情為之一僵。
“這並不好笑。”
太陽神板起了臉。
祂又不是那個誰誰誰。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您彆生氣。”莽夫女神感受到自己父親眼神冒光,好像要掄起巴掌對自己施展真正的父愛。她連忙後退了幾步訕笑著說起了好話。作為一位女神,生死輪回的事情她當然當然不可能不懂。
“所以,您當時向他出手,準備閱讀他的靈魂,不隻是因為他和我簽訂了契約,還因為他破壞了您的詛咒嗎?”
她有些詫異的開口。
太陽神點了點頭。
莽夫女神若有所思的串聯著線索。
“我本以為他隻是命運的眷者……”太陽神的聲音當中帶上了幾分後怕,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如今已經痊愈的眼眸。
“我其實早該料到,可傲慢蒙蔽了我的眼,這或許就是黃昏的開端。”
就在祂嘀嘀咕咕的時候。
莽夫女神卻是皺起了眉頭繼續開問。
“您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您和其他神會準許命運的神廟存在。”她很難相信這樣的許可隻是因為神廟和命運有關。畢竟神廟的存在涉及信仰,就一如人類涉及金錢,神靈鮮少願意讓彆人分享自己的信仰。
對於自己不開竅的女兒,太陽神也著實是有些無力。
“當然是因為達成了共識。”
祂歎了口氣,也不再企圖給自己的女兒開智,直截了當給予了回答,“為了在那黃昏的終章,命運能及時為我們編織一份希望。”
“這是一場交易,孩子。”太陽神坦露了諸神與古神的秘密。不過,卻並未告知這份交易當中他們還需要付出什麼。
不過。
莽夫女神自有想法。
“這就是代價嗎?”
她抬起了自己的手,那裡呈現出了即便伊恩離開後,也沒有消失的萬年契約,就像是伊恩來過後這裡就已經成了某種“未來”一般。
“不,它是收獲。”
太陽神卻是語氣平淡的給予了截然相反的回應。
這讓莽夫女神很是懵圈。
她懷疑自己的父親昨天不隻是燒掉了眼睛,還燒掉了腦子。
一萬年的打工契約不是代價是收獲?
那些奴隸主都說不出這種話!
“我甚至都沒問,我要侍奉的人叫什麼名字,哦,對,他也沒問我的名字。”莽夫女神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
“麥迪文,殿下,我的神明曾告訴過我他的名字,我覺得我們應該牢記。”頌唱完畢的小女孩卡珊德拉忽然站起身。
回過頭語氣認真的開口說道——故事的開篇有時候就是如此巧合,伊恩或許自己也沒意識到,關於至尊法師的傳說已經開始。
龐貝古城繁華依舊。
其中。
必有少部分人銘記他的故事。
……
時光的通道裡。
宏大的時間力量宛如化作了列車。
它承載著伊恩,馬爾福,裡德爾三個人往後世奔去。伊恩和裡德爾隻覺一股溫暖而又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他們緊緊包裹。
仿佛置身於一隻無形巨獸的掌心。
對此。
意誌消沉,沉默寡言的裡德爾隻是微微歎氣。而小巫師則是好奇的觀察著四周,這一次穿行於歲月當中他有了不同的感受。
上一次穿越,伊恩隻覺得四周是無儘交織的漩渦,身體仿佛被無數隻手拉扯,眩暈與迷茫充斥著他的感官,仿佛置身於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但這一次,剛踏入時光通道,一股奇異的寧靜便撲麵而來。
或許這就是傳奇的待遇。
他終於有了真正的踏歲月旅行的愜意。馬爾福蒼白的臉龐貼在他肩頭,捆成繭蛹的裡德爾在魔法鎖鏈下散發腐木般的氣息。
無數光斑在虛空中亮起,時間的洪流在他身邊流淌而過,帶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低語,卻又像是像是吹拂麥穗的風一般溫柔。
“這可真神奇。”
伊恩望向四周。
目光所及。
那些時光的光斑就會凝聚成確鑿的畫麵。
那不是一種種可能。
而是自他們身邊掠過的曆史。
這次伊恩不僅感受到了時空交織的混沌,更仿佛被賦予了一雙窺探曆史的眼睛,親眼目睹了一幅幅清晰如畫的場景。
“這才是學習曆史最好的學習方式!”
伊恩在驚歎,他的視野裡,就像有無數懸浮在空中的巨大電視屏幕,隻要他的目光觸及,畫麵便迅速變得清晰。
有戰場上硝煙彌漫,烈日高懸,羅馬軍團的士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長矛與盾牌,齊聲呐喊間整齊的步伐震動著大地。凱撒大帝站在元老院的中央,手握權杖,目光如炬。元老們低聲議論,陰謀與忠誠在空氣中交織。
“即使背叛如影隨形,羅馬的榮耀也將永存。”
甚至連凱撒大帝的低語。
伊恩在這時光的通道裡也能聽的清晰。他目睹了羅馬軍團在凱撒大帝的領導下,跨越阿爾卑斯山的壯麗場景。銀色的鷹徽在陽光下閃耀,戰鼓聲震耳欲聾,士兵們的鎧甲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這是輝煌的曆史。
然而,畫麵一轉,凱撒倒在了布魯圖斯的匕首下,鮮血染紅了元老院的地板,帝國的命運在這一刻被改寫。
畫麵在變化。
一如乘坐馬車的旅行,旅者總要看到不同的風景——昏暗的地下墓穴中,燭光搖曳。一群基督徒正虔誠地跪在地上祈禱,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信仰的執著。儘管環境壓抑,他們的眼神卻堅定而充滿希望。
“這是什麼時間的曆史?”伊恩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他們信仰的敬佩也有對那個時代宗教氛圍的好奇。
畫麵繼續流轉。
君士坦丁大帝站在米蘭的廣場上,手中高舉著《米蘭敕令》。陽光灑在他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的聲音響徹雲霄。
“從今日起,基督的子民將不再受迫害!”廣場上的人群爆發出歡呼聲,十字架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仿佛也在象征著基督教的崛起。
當場景變化,城牆上的烽火連天,士兵們的哀嚎與民眾的哭泣交織在一起,有蠻族攻破羅馬城牆那日朝陽是血痂的顏色。
這些都是曆史裡的大事件。
除此之外。
伊恩還看到了屬於巫師們的故事。
一位聖母懷抱著新生的嬰兒,周圍是牧羊人和三賢士的朝拜,他能聽到嬰兒的呼吸,還能感受到嬰兒穿越現實與虛幻注視向自己的目光。
“我擦!”
感覺頭皮發麻的新晉傳奇,連忙慫慫的將目光看向了彆處,在一片幽暗的森林深處,伊恩窺見了一群身著長袍的巫師。
他們圍坐在篝火旁,進行著一場古老的儀式,十二名巫師在月蝕之夜圍獵白龍,隨即隕滅,永遠止步於了傳奇的門檻之前。
巨大的惡龍肆虐城邦。
伊恩看到了,看到了它口中噴出的火焰照亮了周圍的夜空,也看到了當沾滿龍血的石中劍被從巨龍體內拔出時劍柄上鑲嵌的星辰碎片割破了少年的手掌。
“好好好!鐵一般的證據就在我眼前!”伊恩的瞳孔裡倒影著時光的圖影,他猛地掏出相機就要拍下那張自己頗為熟悉的麵龐。
然而。
時光通道裡。
他卻無論怎麼按動魔法相機的快門,也無法將那呈現在眼前的畫麵拍下,不死心的小巫師又嘗試了麻瓜的相機也沒有任何作用。
魔法,科技。
好似在這片通道裡都失去了作用。
“我的記憶也是鐵證!”
伊恩沒辦法,隻能靠大腦去銘記自己看到的畫麵,雖早有猜測,可拿到了實際證明和隻是純靠福爾摩斯般的洞察力意識到的事情總歸還是不一樣。
就在伊恩給自己的記憶打上“需要超級高清”模式的心理暗示時,包裹著他和裡德爾以及馬爾福的時光之力開始衰減。
“到站了?這麼快?我還沒看過四巨頭呢。”伊恩感受到了時空通道突然劇烈顛簸,他有些遺憾自己到達目的地的速度太過於迅速。
當虛幻的光影開始凝實。
伊恩深吸一口氣。
開始在心中準備起回歸霍格沃茲後的說辭。裡德爾仿佛也感知到了時間通道的消退,終於抬起頭露出了略顯緊張的表情。
至於馬爾福先生……他昏迷的如同死人。由於一些海爾波對他的改造仍舊存在影響力,伊恩並沒有能夠找到喚醒這個倒黴蛋同學的辦法。
“交給鄧布利多吧,他總能解決這些麻煩,苦一苦鄧布利多,馬爾福總歸能活的。”伊恩準備好了重新回歸學生的身份。
這確實需要一些心理上的調整。畢竟,他前不久涉及的事情都已經是神啊,傳奇啊,海爾波啊,拯救世界啊之類的東西,現在他馬上又得重新成為一個為上課考試而煩惱的學生,這樣的身份變化對誰來說都是堪稱魔幻。
就在小巫師調整心態的時候。
虛幻的景象逐漸沉澱。
然而。
當周圍虛幻交疊的景象慢慢沉澱為清晰的現實時,預想當中溫馨的辦公室並未出現,伊恩的笑容也是慢慢僵硬在了臉上。
“這是什麼情況?”
伊恩懵了。
他沒有看到熟悉的人,也沒看到熟悉的場景,周圍隻有二師兄哼哼唧唧的聲音,腐熟的草料與豬糞味撲麵而來。
是的。
他們竟然身處一個臭氣熏天的豬圈之中!
粉紅豬崽正用濕漉漉的鼻子拱著馬爾福的金發,裡德爾被魔法鎖鏈纏成粽子滾在泥坑裡——有頭公豬正興奮地蹭著他蒼白的臉。
“該死!讓它滾遠點!離我遠點!”裡德爾發出了尖銳的爆鳴,或許就連直麵海爾波的時候,這位年輕的黑魔王也沒有這麼驚恐過。
原因無他。
因為他看到了那隻公豬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不隻是如此,公豬已經用鼻子拱開了裡德爾的袍子起立了一些不該起立的東西。
這頭豬。
似乎對偉大的黑魔王產生了某種奇怪的興趣!
“不!!!趕緊弄死它!”
裡德爾眼見公豬將要發起攻勢,連忙在地上開始了狼狽無比的翻滾。
他先是向伊恩發出了求助,可在眼見伊恩還處於對周圍環境有些接受無能的狀態後,他隻能是選擇自救在地上瘋狂爬行了起來。
沒辦法。
誰讓裡德爾整個人都被捆成了粽子,想要站起來逃跑或者反抗都沒有可能,他身上的繩子來自於神殿祭司們囚禁巫師的道具。
“救我啊!”
裡德爾爬行的樣子真的和鼻涕蟲差不多。
這一幕很是讓人眼熟。
如同有的場景。
總歸是在不同的伏地魔殘魂上上演了。
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離我遠一點!肮臟的畜生!”裡德爾眼見伊恩一直都沒有回應,他隻能是著急忙慌的怕到了馬爾福的身邊。
黑魔王發揮了自己的傳統藝能,企圖利用馬爾福轉移公豬火力。然而,年輕的他並不知道,有的人身上適用的道理在公豬身上同樣適用。
兩者基因畢竟挺近的。
越是反抗,就越嫩激起“歹徒”的興趣,公豬直接無視著躺屍的馬爾福,就盯準了裡德爾直接用四隻蹄子死死按住了身體孱弱的裡德爾。
單挑黑魔王。
它或許也是能載入史冊的一頭豬。
“該死!!滾下去!滾下去!!”裡德爾想要使勁翻滾甩開公豬,不過已經長出獠牙的公豬,力氣又豈是他能比擬。
豬可是猛獸。
眼見資本宏大的公豬,就要讓裡德爾見識自己的資本,裡德爾真的繃不住了,他表情驚恐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
“畜生!你怎麼敢!!!”
或許。
不隻是愛的力量能展現奇跡,求生欲也能,此時的裡德爾爆發了比麵臨死亡更大的求生欲,這使得他身上的魔法繩索略微鬆動。
上麵的符文在碎裂。
無形的力量爆發。
宛如第二次魔力暴亂。
直接將公豬掀翻在地,發出了嘶聲裂肺的慘叫——它對準裡德爾的肚皮被直接破開,鮮血和肚皮裡的內臟直接濺了一地。
“呼呼呼!”
眼見危機終於解除。
滿頭大汗的裡德爾終於是鬆了口氣。
他趴在泥潭裡。
喘著大氣。
身上斷裂的繩索慢慢落到了上,不過,饒是恢複了施法能力,他居然也沒有想著逃跑,而是在回過神後趴下了馬爾福的褲子。
他將自己被撕扯碎裂的褲子扔掉,穿上了那條不屬於自己的褲子,隨即,又惱怒的衝向了其他的豬將自己的怒火和憤怒全部發泄。
當然。
是以施法殺戮的方式。
綠光乍現。
所過之處,豬豬暴斃,他竟能做到無杖施法,絕對稱得上是驚才豔豔,不過用來對付的目標卻顯然並不太能上得了台麵。
滿地都是死豬。
連粉嫩的豬仔這位黑魔王都沒有放過。
堪稱殘忍。
“夠了。”
伊恩終於是憋不住,看向了還打算鞭屍的裡德爾。他也不是現在才回過神,而是剛才他在用精神力量探查周圍的環境。
“看來古代的道具質量也不太行。”伊恩看了一眼斷裂的魔法繩索,略有敢看,他的目光再次望向了依然餘怒未消的裡德爾。
“我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屈辱!”
裡德爾麵容仍舊猙獰,不過在伊恩開口後他還是停下了手,恢複魔法力量的他麵對伊恩的注視甚至不敢直視伊恩的眼睛。
隻有經曆過。
才能明白眼前的小巫師到底已經何等可怕。
彆說是抬手的勇氣。
裡德爾連心裡再去琢磨一些針對伊恩的陰謀都不敢。
死而複生後。
他是徹底失去了膽量。
“凡事不要慌,淡定。”伊恩想要展現出自己作為傳奇的從容,然而,在發現這裡不是霍格沃茲的時代後他也有些不太能夠繃得住。
這看似是在對裡德爾說話,其實實則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
裡德爾聽到伊恩的話後人都麻了,他很想要說遇到這種差點被強迫的事情誰能淡定,卻又不太敢出言忤逆麵前的小怪物。
這使得年輕的黑魔王臉憋的通紅。
“好消息是我們離開龐貝了,壞消息是我們中途翻車了。”伊恩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遇到第二次來自於霍格沃茲的接引。
這便是他有些慌的原因。
“讓我猜猜……我們是在六世紀還是在七世紀?可能還要更靠前一些?”裡德爾看向外麵,他隻能看到夜幕下有些模糊的建築。
不過他並不是以此來判斷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