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有才,他就是遜啦。
可你喝的是啤酒啊!
鄧有福仰頭遮麵,看這架勢,幾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這局也該結束了。
他預定了附近一家酒店,想著將兩人先送過去,胡四喜有家室,在外過夜不方便,彆看胡嬸兒表麵溫柔憨厚,可背地裡是一身虎氣。這人彪悍,發起火來能將這魁梧漢子嚇個半死,胡老四也不敢輕易在外過夜。
顏歡一身酒氣的被送回了房間,搖搖擺擺進了浴室,用不算太溫的水清醒了一下頭腦,刷牙漱口,理去一嘴酒味,又動用真炁將血液中的酒精逼出了一部分。
完事,他這才慢吞吞爬上床,擺出個五心朝天的修行姿勢。
酒店的布局不錯,大落地窗,顏歡此刻的視線瞧不見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卻能看清對麵璀璨斑斕的霓虹,東北近些年蕭條,外出務工謀生的人越來越多,人少氣衰,如今還能見到這般鬨巷,屬實有點不容易了。
“耍了兩天了,凝神,收心。”
顏歡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從外欲中沉靜下來。鬨中取靜,也是修行的一種,世俗之欲對修行來講是阻礙,可換個角度看,這也是一種磨練。
不過與友相交,無非是圖個輕鬆自在,本就是一場開心樂嗬的局,顏歡也沒將其視作什麼“物欲橫流”的洪水猛獸,這個時候,以平常心對待就是了。
世人求道,尋的是一個超凡出世,可出世又怎麼能不入世?
錘煉體魄,明心見性,除此之外的那些人情世故,又何嘗不在曆練之中。
呼——
顏歡長呼一口氣,炁息外放,周身環繞出一片純澈明亮的炁海。
每每此時,幾隻精靈總要跳出來。
以白靈和正陽帶頭的小家夥們,開始在這炁海恣肆放縱,一玩嗨了,動物的撒潑本性就暴露無遺。
小白狐輕巧躍上顏歡盤起膝蓋,將嬌小毛絨的身體一蜷縮,就地打了個滾,就在顏歡想摸一摸那潔白如雪的肚皮時,小白狐伸出帶著粉嫩肉球的爪,反將他的手給抱住了。
“炁海?”
顏歡逗弄著腹前撒嬌的狐狸,思維發散了起來。
長白福地中充斥的能量,仙家將其稱作“靈氣”,遼東一脈將其稱作“天罡氣”,無論稱呼是什麼,這些能量最終還是要被外力煉造成體內的先天一炁。
既然如此,應該可以反推回去,用炁構建出一個精靈無需任何憑依的逍遙之境,使其實現真正的自由。
甚至在這個依托自己炁海搭建的空間中,精靈可以不受術法拘束。
“這個念頭太瘋了。”清明從彌漫開的炁海中凝聚身形,“凝聚如此磅礴的炁海,少則也需要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不懈努力,何況你想求的不隻是取之不儘的炁,而是一種術法的運作機理。”
瓦解他人的術,就必須構建自己的術。
顏歡頗為認可的點點頭,可細想下去,對此也不能完全苟同。
天下術法成千上萬,不都是人創造出來的嘛,被稱作“取亂之術”的八奇技,難道就不是先人遺藏了?
他人創得,自己怎麼就創不得,再說了,這要真給自個兒搗鼓成了,那就是前人栽樹,福澤後世的大功績,以此來開門立派也說不定呢!
說乾就乾,顏歡立刻開始,嘗試在炁海中分解與精靈之間烙印的天地誓約。
沒進行幾步,他便卡住了,這些精靈本就與己交好,從它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排斥,即便契約無存,它們依舊會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沒有對比,根本就不知道術法的成敗。
“既然如此,得找其他巫士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