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念?
顏歡怎麼想這兩個詞都不該和自己沾邊。
不過見肖自在說是佛理點到為止,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了,參禪和求道都是一樣的,得靠悟,嚼碎了喂到嘴裡的東西,沒什麼營養。
嘩啦啦!
輪渡長風破浪,大概行駛了幾海裡,船隻同救援隊伍取得了聯係。
為了安撫好乘客心情,官方儘力將此次**偽裝成意外,相關的補償工作都出具了文件方案。
等輪渡臨靠蓬萊港,公司的人已經等候多時,停車場擠了三輛物流運輸的貨運車,車身寒酸破損,倒是有點不配四千億體量的國企門麵了。
顏歡才從人流中脫身,便瞧見車輛前駐足的一張馬臉大耳朵。
那人塌眉小眼,叼著燃了一半的哈德門,頭頂稀疏的發束在風中飄蕩,搖搖欲墜,看樣子這人再過幾年也是位強者。
華東大區負責人——竇樂。
“官方和區域負責人都來了,這次事件鬨得挺大啊。”顏歡心想著,隨肖自在走了過去。
按照公司的說法,他還要配合做一點工作。
走近了,竇樂鋥光瓦亮的腦門就越發明顯,頭發絲卷起來也就像梳子齒一樣,這麵相,放在高中就是位資曆深厚的數學老師,放在體製裡高低都得是處長起步。
“無門散人顏歡,見過竇總了。”
“哪都通”一直否認國企的身法,顏歡便尋了個私企的說辭,畢竟“老總”喊起來,誰也不覺得冒犯。
“客氣了。事情我都知道了,這次沒有人員傷亡,事情沒有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都得虧你出手相助了,事情牽扯不大,喊你過來也是走下流程,不要太過緊張。”
“見義勇為,理當嘉獎。”
說罷,竇樂從口袋掏出一密封好的信紙袋,將其遞了過去。
“竇總謬讚,這不都是咱異人該有的良好品質嘛。”
顏歡接過紙袋,根據手指感受到的厚度來看,約莫有五千塊錢的樣子。
竇樂右手方落,左手抬了起來,將手掌遞到顏歡麵前。
“竇總,這是?”
“資料查明了犯人是煉器師,可他身上一點法器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想是你取走了,這東西可沒法藏私啊。”
顏歡尷尬撓撓頭,將佛珠十字架和魔術袋遞了過去。
至於荷魯斯之眼,碎掉的東西怎麼能稱作法器,對公司來講那隻是毫無價值的兩塊金子罷了,這點可以藏。
“沒了。”
“勞煩了。”竇樂客氣說道。
談話時,江友道罵罵咧咧被架上了貨運車,才開門,他便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不算濃重,但確實有,其中還混雜了一絲消毒水的怪異氣息,和石楠花的氣味差不多。
不對勁!
“你們這車之前拉啥的,這不是去監獄裡的車吧!?”
江友道立刻反應過來了,如果同之前說好的一樣,那來接他的就是官方的警車,而不是公司的快遞貨運車。
“你小子騙我?”
顏歡苦澀一笑,這江友道總是在一些細節處反應的極其迅速,可這要是說自己騙人,屬實就有點冤枉了。
“我沒撒謊啊!朋友,包沒事的!”